傲辰一个人行动很快,已经用一个商行少掌柜的身份在白虎堂附近住下来,每天借着进货的理由熟悉地形,开始寻思着怎么对付单勒,正面对付他是不可能的,他现在还对付不了圆满境高手。
令傲辰意外的是白虎盟内风平浪静,他在白虎堂附近转悠的这几天,发觉风平浪静,一点也没有要攻打秦家的迹象,甚至都没见单勒出入过,猜测是祁家被灭的余威仍在,单勒在没摸清秦歌的底细之前,不敢发动全面攻击,想留些转圜的余地,可是如果是这样,不可能一点动作都没有啊?
当夜傲辰就潜进了白虎盟,想打探个清楚,一如既往的嚣张,别说蒙面,连衣服都没换,比主人家还要光明正大,要让人看到,第一个念头肯定是哪儿的客人无聊之下闲逛,一路上的守卫要么打哈欠没看到人,要么刚好转头,不止一次从人背后晃过,甚至有对傲辰视若无睹的,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替傲辰开路,想来该是鬼谷心经修炼出的神识了。
傲辰也没找人问路,只挑着风景优美,装潢华丽的地方走,真把白虎盟当自家的后花园了,一个圆满境高手建立的势力,他是真没放在心上,才兴盛几十年,能有什么底蕴?
白虎堂里很安静,一路上除了脚步声就只剩虫鸣了,凉风习习,吹的人困意顿生。
“啪——”
一个拍桌子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花园,连着的还有不断叫骂和砸东西的声音,傲辰背靠着墙壁,运功将耳力发挥到了极致,缓缓移动,找到了离那声音最近的地方,大晚上的敢扰人清梦发脾气,肯定是有身份的,听听是怎么回事。
“今天我鞭子抽断了三根,那该死的居然还咬死了说那张纸不是他的,当时我就不该放过他儿子!”
“那就再抓回来!”
“早就没影了,上哪抓?”
伴着这怒吼声,响起了砸桌子的声音,周围的护卫都识趣的躲得远远的,阴错阳差,反倒方便了傲辰隔墙偷听。
“早知如此,我们就该保下葛桑那家伙,他在青罡堂待了半辈子了,或许知道些什么。”
“保?你就会放马后炮,我去的时候葛桑已经被人剁成肉酱喂狗了,剩个脑袋挂青罡堂大门上,保屁啊?”
“照你的意思,我们拿他没辙?”
“要不,明白的告诉他,给我们一份心法,放他离开?”
“你以为是在唬小孩呢?再说,你能保证他交出的心法是正确的?”
“没儿子在手,不是还有子孙根吗?不说就把那玩意切了,我就不信他连这都不在乎!”
这声音说的阴恻恻的,还是三更半夜,傲辰都听的后背发凉,不过也约莫清楚了是怎么回事,一阵暗爽,正愁着不知道从哪下手呢,这就送上门来了。
“切了要还不说呢?”
“那就一拍两散,我们俩总不能一辈子都住在你的白虎堂吧?再这么下去我们都快成你白虎堂的客卿了!”
“那玩意不能切,就切其它东西……”
翻来覆去,说话的就三个人,声音里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这都多久了,他们三个居然连个半死人的嘴都撬不开?可越是这样,他们就越发认定这秘籍非同小可。
“我再派人查查,是人总有弱点,他还能把秘籍带进棺材里?”
“你们说他儿子知不知道那秘籍?他死咬着牙不开口,会不会是想把秘籍留给他儿子?”
“他儿子才十二岁?我看过,武功不怎么样,不像练过那神功的。”
“那神功那么玄奥,一个小孩子参悟不了也是正常,肯定是背下了。”
“嗯,这话有道理,青罡堂还有些人在,我就不信没人知道他儿子在哪,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找出来。”
“这话也不对,他儿子背下来要没人教导,不是也没用?青罡堂已经垮了,谁还会教导他儿子?”
“不管了,先想办法抓到他儿子再说,好歹是个筹码。”
你一言,我一语,三人就把事情定下了,傲辰窝在墙角的阴暗处,双手抱膝,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还真是天助我也,记得坑杨奎的时候,有人说他被单勒还有谁盯上了来着?好像是青面獠牙刀刘一坚、索魂鞭丁甸,说话的是不是这三个人?得去查查!
…………
经过几天的旁敲侧击的打听,傲辰终于确定了三人的身份,确实是青面獠牙刀刘一坚、索魂鞭丁甸,傲辰走后没几天,他们就都盯上了杨奎,协商之下,决定一同审讯杨奎,共享秘籍,这事动静挺大,有不少人知道,还真应了一句老话,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上次闲着没事在青罡堂埋下的雷,刚好可以拿出来用,一个绝妙的计划在脑海中展开。
于是傲辰就开始了每天游山玩水的生活,重金聘请了几位当地人当向导,把白虎堂附近玩了个遍,把白虎堂周围的地形打探的清清楚楚。
几天后,傲辰来到一处村落,这地方看似离白虎堂很远,但其实只隔着一座山,如果傲辰不是在大鹏上看到,也不会察觉这一点。
傲辰一身书生打扮,身边又没随从,还扛着一个半人高的木箱,在这穷乡僻壤怎么看怎么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