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仁莫湾从来没见过林洛见因为把人操了而气到如此,也从来没见过秋天因为得到了他崇尚的身体快乐而暴怒,这俩人还真是要人无语。
最后自然是闹得不欢而散,倘大的房子被三个鬼祸害的可以,仁莫湾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叹气,奶奶的,祸害完了都脚底抹油了不?杀千刀的。
二十五号圣诞夜,二十六号狂欢夜,滕子封连续三天都没在家,二十五号仁莫湾回了老家,陪着小舅荏苒和他老母和他后爹一起过的洋节日,不然他自己一个人也没有意思,他这一住干脆就没走,一直住到了元旦,中间打电话给滕子封告诉他在老家,原本滕子封说的好好的元旦回来过节,可惜,一号那天他没回来,任秋香很失望,荏苒小小的失望,一家坐在一起吃了团圆饭。
席间,任秋香关心了仁莫湾的情感问题,又几度询问了滕子封的学习情况,问仁莫湾考不考虑将来送孩子出国深造,最后任秋香又叮嘱仁莫湾可要好好教育孩子,前些天他看了一些关于现下社会的报道,说好多青少年如何如何不堪,怎样怎样败坏道德,神马因为早恋用刀捅死九人的,要仁莫湾一定要把孩子早恋的思想教育工作做好,听任秋香的意思是,要以学业为重,等孩子有了成就后,那上杆子的女人多得是,其实说白了就说仁莫湾是gay已经是事实,可千万不能要家里再出一个gay了,谁说同性恋的父亲带出的孩子还会是同性恋?任秋香就不信那个邪了,他家小封是堂堂男子汉,以后一准会有好姻缘,听的仁莫湾食物下咽,一句话没敢接茬,心中滋味苦涩的可以。
当晚,仁莫湾一宿辗转难眠,任秋香的话和小舅的期盼就像魔音一般在他耳边盘旋不去,那不是他可以无视的,他要多么的离经叛道才会无视母亲的话?他要多么有勇气才不去理睬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他不是神人,他没有勇气,注定他们的结局悲哀。
人不能待着,否则会抑郁成疾的,过了元旦,仁莫湾就开始正常去插花班上课,算是打发下无聊的时间。
在插花班上,仁莫湾认识了一位性格开朗的女孩,女孩的名字叫万玫,很外场,挺自来熟的,但是和雷迪雷爷还是两种感觉,因为万玫可不腐,而且人家有老公,和仁莫湾就是挺投脾气的。
来班上不久后,有位每天都来接女友的男人引起了仁莫湾的注意,仁莫湾起初也没什么想法,就是觉得那个男人挺不错的,毕竟人家是直的,而且看起来和他的女友挺恩爱的,他也没打算横刀夺爱,好看就多看几眼而已。
可后来仁莫湾有了想法,男人叫苗山,那个所谓的女友不过是亲妹妹而已,由于总是在班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仁莫湾和苗山也经常见面,不算很熟悉,但也说过几次话。
和苗山熟识,完全是万玫几个人组织了一场插花班的小聚会,就是平日里挺投缘的几个朋友聚会,说来挺尴尬的,插花班里都是女人,就仁莫湾一个男人,似乎为了不要仁莫湾觉得尴尬,苗丽才提议把他哥苗山也叫来,如果大家不介意她就叫来,最后全票通过。
就这么有了几次交集后,仁莫湾和苗山开始渐渐熟悉起来,自然,是不是同类都心明镜似的。
仁莫湾开始没往那方面想,是苗山对他展开了猛烈的追求,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送花,送礼物,接送仁莫湾去插花班。
苗山这人风趣温柔,总是能把仁莫湾逗得忍不住笑出声来,大概接触了一两个月左右,仁莫湾觉得可以考虑考虑,他只有两次机会,一定要再三斟酌,绝对不能轻易用去一次。
终于,在过完年后的一周,他向滕子封说了,说他在插花班认识了苗山,接触了两个多月,觉得可以,想交往看看,而这一天正好是二月十四号情人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