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莫湾得到消息后也没有生气,捧着手里的保温瓶驾车又回到了家中。然而,滕子封却没有像他期待的那般在家里等着他。
起初,他没有当回事,正常的忙碌,做着他每天在家都会做的事情,一直到了下午,他才后知后觉的觉得有些不对劲,急忙忙的拨通电话给滕子封打过去,结果却是关机。
仁莫湾火急火燎的,十分担忧滕子封的身体状况和安危,便找出电话薄,挨个给滕子封的朋友同学打电话,终于,打到江小鱼的电话时,他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这孩子很客气,并且安危他不要担心滕子封,说滕子封这几日暂时不回家了,留在他那里修养,顺便补习下课程。
仁莫湾心里还是担心,其实是不放心滕子封和江小鱼在一起,开口要滕子封接电话,却被江小鱼告知,滕子封刚刚服过药睡下了,极具东方情调的眸子闪了闪,他知道这是敷衍,他知道这是滕子封不想接他的电话,客气的道了谢,仁莫湾悻悻的挂了电话。
“怎么?你摊牌了?”与仁莫湾结束通话的江小鱼转身笑问滕子封。
和滕子封同龄的江小鱼有着浑然天成的一身匪气,估计是随了根,更有着不容小视的身份背景,乃黑道蓝门的太子爷,因为他一个爸爸叫江湖,一个爸爸叫曹海,于是便给他起了江小鱼这个名字,并且在他的腋窝、腰侧至后臀处刺有一条炫目的橙色鲤鱼作为标记。
滕子封在外面远远要比在家里还放肆,这会儿正斜着沙发吞云吐雾着,完全不顾及还包扎这白色纱布的左手臂。
“嘿,你聋啦?”江小鱼也懒塔塔的往床上一坐,随即斜靠下去,活脱脱一土匪头子样。
滕子封懒得与江小鱼多费口舌,继续吞云吐雾着,脑中却是他今早醒来时的画面。
其实他半夜的时候就醒来了一次,发现了守在他身边的仁莫湾心里很踏实,风天亮时看见仁莫湾的留言后,顿时在心底升起一丝内疚来。他昨天那般对待他,小爸爸还能不计前嫌的对他好,这让他十分惭愧。可是惭愧归惭愧,他打心眼里就对仁莫湾有着偏执的迷恋,那种感情是近乎龌龊的,他想得到他,仅此而已。
所以,他暂时选择了逃避,他需要静一静,否则,他不知道立刻见到仁莫湾还会赶出什么畜生的事情来,他需要从长计议,看看怎么才能把事情简单化,既不让仁莫湾伤心难过,还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他。
“操!”老半天不见滕子封的答复的江小鱼碎骂了一句,一脸的鄙夷,他妈的,这几个损贼都把他这当避风港了?他走了他来的,可算他家不在本市,俩老子都不在裕华市,倒把这几个损贼给成就了!fuck!
说道这几个损贼,就不得不给大家隆重介绍下他们五人帮的全体成员,比起滕子封的沉默寡言,土匪头子似的江小鱼则显得多言多语,痞态十足。
一天到晚动词不断,各家亲戚全被他问候歌遍,他这出完全遗传自他那混子爹,想当年他俩爹的爱情也被传为一段佳话,那叫一个死去活来,所以江小鱼这厮的身世也有些曲折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