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知道她不喜欢拍电视剧,可也不用这么直白地就说出来吧。乔巧耷拉着脑袋,整个人委屈得缩成了球。
她两手交叠在一起扭啊扭,搅啊搅,唇瓣翕动着:“拍电影也是可以的啊......”
谢元仪眼中积攒已久的柔情再也掩藏不住,全被怀中小猫这副可爱的模样给化成了一道柔光,将周围一片空气都荡漾成了粉色的馨香。
“我们小乔同学料事如神呐。”谢元仪近来都不怎么涂口红,只搽了一层薄薄的蜂蜜口味唇膏,所以连带着乔巧这段时日脖子上眼角处都泛着蜂蜜的香气。
现在又多了一处,耳垂。
乔巧的耳垂本来就敏感得很,偏偏谢元仪的声音又是低柔挂的,妩媚中不失成熟女人特有的磁性,每发一个音节,就有一股电流从耳垂处一直烧到耳膜。刚才不过短短一句话,乔巧脑内一阵翻江倒海,稀里哗啦的全都成了浆糊。
她傻笑地应着:“嘿嘿,比诸葛亮还是要差一点的。”
谢元仪发现自己想装一下酷都不行,只要一摆出谱儿来,不到三分钟就会被乔巧的蠢萌给刺溜儿一下戳破。
“还记得那天的演出吗?”谢元仪习惯性撩起一缕乔巧柔软的长发,趁着乔巧还没有接到需要剪短头发的戏,她赶紧有机会多摸摸。
“当然,”说起《香枝》,乔巧简直比谢元仪还要激动,“颁奖的时候我也要去。”
《香枝》不仅场场爆满,口碑更是随着巡演场次节节攀升,已经获得了话剧奖项中具有国际影响力的雄狮奖的提名。因为传达了反家暴和女性意识觉醒的思想态度,提名公布后,《香枝》在外网的讨论度也随之攀升。
因为各种原因,国内许多方面的意识形态总是要落后于世界潮流,能有这样一部在价值观方面突破现有桎梏,勇敢地发出不同声音的作品,乔巧是发自内心地为谢元仪骄傲的。
“那天坐在你旁边的,是我新电影的制作团队。”谢元仪语气轻松,像平时拉扯家常一样。
乔巧无比了解她,每次她这样用轻松的语气说着某件事,背后往往藏着无数的汗水与辛酸。
她抓住谢元仪四处作乱的手,不停摇晃着催促她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快和我讲讲!”
国内其实不乏优秀的制作团队,如今没了老东家的威胁,以谢元仪的人脉,想和哪个合作都不用她开口,随便挑就是了,干嘛费老鼻子劲儿去找外国人?
“对了,我还没和你介绍过我的父母。”
乔巧有点懵,这不正说着新电影的事儿吗,怎么又跳到她父母那儿去了?
难道双鱼座聊天切换起话题来都是这么随意任性的吗?
“他们在美国定居,我妈开了一家美术馆,我爸是大学老师,教编导的。”她轻轻刮了一下乔巧的鼻子,微笑着继续说道,“因为家里都是从事艺术方面的工作,有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团队中的摄影师和编剧就是他们推荐给我的。”
关于家里情况,因为乔巧本来就不太愿意提自己家里,所以谢元仪不说,她也就没问过她家里如何。现在听谢元仪简单一说,她当即两眼放光:“美术馆,大学老师,你爸妈都好厉害!”
谢元仪纠正她:“是咱爸妈。”
乔巧顿时红了脸,扭扭捏捏地偷笑起来。可是随即,她又面露忧虑:“他们会不会觉得我配不上你?”
虽说定居国外,可中国人千百年来的根深蒂固的思维很难打破,乔巧担心的正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