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狐愤怒地吼道:“你们看看本座这般模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全都拜这孽徒所赐!七十年前,本座已然失了七魄,本是必死之人,孽徒却硬要用妖法为本座续命,本座常年服食妖丹,深中妖毒,最终变成了这般模样。你们说,本座该不该杀着孽徒!?”
墨阳与龙飞扬一时之间怔住了,没想到燕赤狐之所以苟活至今,并非燕赤狐的本意,而是燕赤煌不愿见他死去,所以自作主张,炼制妖丹为他续命,谁料妖丹虽能延续生命,却也带来了极大的副作用,最终使得燕赤狐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妖不像妖。
燕赤狐继续说道:“因为你炼制的妖丹不纯,这七十年来,本座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着如同地狱一般的煎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倘若不是夜王出手相救,本座还不知要遭受如此罪孽到何时。你将本座害得如此之惨,你自己说,本座该不该杀你!?”
燕赤狐的话令燕赤煌本就脆弱的心理瞬间崩溃,再次嚎啕大哭起来,他忽然从腰间摸出那柄通体乌黑的匕首,扎向自己的胸口,好在站在他身旁的墨阳眼疾手快,一把将匕首从他手里夺了过去。
但燕赤煌似乎已经抱定了必死之心,又低头冲向一旁的墙壁,他是想撞墙而死,墨阳赶忙伸出手,一把拉住的他的衣服,并开口说道:“燕道长你不必自责,他之所以变成这样,罪责并不完全在你,更是因为他咎由自取,七十多年前,倘若不是他心术不正,与九菊一派沆瀣一气,残害爱国志士,又怎会落得个被人钉住七魄的悲惨下场。”
听了墨阳所说,燕赤煌停止了哭泣,抬头看了看燕赤狐,有些不敢相信,又转头冲墨阳怔怔地问道:“你说我师父七十年前就跟邪教勾结?这话可不能乱说,得有证据。”
“燕道长你若不信,问问他自己便知。”
燕赤煌立刻冲燕赤狐问道:“师父您当真在七十年前就已经跟日本邪教混在一块了?”
燕赤狐并没有回答燕赤煌,他显然没料到墨阳竟然知道自己七十年前与九菊一派相勾结的事,惊讶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怎会知晓七十年前所发生之事?”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明明是自己作孽在先,却将罪责全都归咎于对你一片忠心的徒弟,你不但没有人性,甚至连畜生都不如。”
墨阳话音刚落,燕赤煌忽然一翻身站起来,有些激动地说道:“师父!您明知道我跟日本鬼子有不共戴天之仇,您……您怎么能……”
没等他把话说完,燕赤狐冷冷打断了他:“你与日本人有仇,与本座又有何干!”
燕赤煌被激怒了,怒道:“好!既然你已经决意跟日本人沆瀣一气,从今日开始,你我师徒情分就到此为止,我帮你续了七十年的命,也算对得起你的传承之恩。今日我再叫你最后一声师父!日后再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燕赤狐没料到燕赤煌竟然敢对自己口出狂言,恼羞成怒,厉声喝道:“休要再多言!上次让你们几个逃过一劫,今日既然在此地再度相遇,那我们便做个了断。你们三个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
墨阳知道燕赤狐不好对付,不过他并不惧,他暗暗尝试着催动体内的皓日之轮,在他看来,只要将体内皓日之轮的力量激发出来,对付燕赤狐不在话下。只不过以他目前的能力,想要激发出体内那股强大的力量并非易事,需要花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