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点了点头:“神态,像是没有灵魂一样。”

君墨嗤笑了一声:“阿幼朵的雕虫小技,也敢拿到朕跟前来卖弄。朕听闻,南诏国有一种蛊虫,可以使人成为傀儡一样,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让他说什么就说什么,甚至下蛊的人,还可以操纵他们说话做事。”

“方才,哪两个宫女,应该就是被阿幼朵操纵着。”

小林子有些诧异:“被操纵着?”

顿了顿,才问着:“陛下从何看出来的?”

“从那两个宫女的话中。”君墨回忆了一下方才那两个宫人说的话:“最开始朕也不曾留意,可是那两个宫女回答朕问题的时候,漏洞百出。”

“普通的宫人,按着规矩叫齐太嫔,定然会叫太嫔娘娘,叫静安,理应是叫静安长公主。可是方才,那宫人直呼齐太嫔和静安。还是在朕的面前,你见过有人这样大胆的?”

小林子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君墨冷笑了一声:“兴许是因为,阿幼朵也不曾料到朕会突然问起她与齐太嫔之事,一时间乱了分寸,没有留意这个细节。”

小林子应了一声:“陛下今日先是将宜妃娘娘软禁了起来,又发落了她的宫人……”

话未说完,君墨却也明白他的意思。

“朕便是要逼一逼她。”君墨将桌上的镇纸拿在手中把玩着:“南诏国将阿幼朵送到宫中,如今又贸然出兵,阿幼朵的存在定然有她的目的,朕就是要逼一逼她,看一看她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

“楚临沐,朕势必要除掉,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南诏国一直帮着楚临沐,朕亦要他们付出应该付出的代价。”

晚上,君墨在养心殿用膳,就听见小林子来禀:“陛下,宜妃娘娘闹着要见陛下。”

君墨点了点头:“应是为了那两个宫女的事情,不必理会她。朕现在没有心情去看她唱戏,朕一瞧见她,便会觉着,南诏国还真是厉害,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心机如此深沉,呵……”

君墨用完晚膳就早早地睡了,第二日一早不到卯时就起了身,穿戴洗漱用膳上朝。

朝堂之上,百官又为了南诏国之事吵得不可开交。

君墨眉头轻轻蹙了蹙,咳了一声。

下面的人顿时鸦雀无声。

“上一回,听闻南诏国收留了楚国逆贼楚临沐,朕觉着他们不一定知晓楚临沐的身份,因而送了国书过去,让他们交出楚临沐。”

“谁曾想,他们竟然这样得寸进尺,侵犯我楚国百姓,是可忍孰不可忍,朕决定,同南诏国开战,众卿可有什么异义?”

君墨的目光在朝堂上扫了一圈,众人皆觉着有些心悸,不知何事,这个尚未及冠的少年,也已经有了如此魄力。

“陛下英明,犯我楚国者,虽远必诛!”

下了朝,君墨刚回到养心殿,就听见小淳子压低了声音禀报着:“陛下,方才从永宁宫传来消息,宜妃娘娘……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