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没有丝毫意外的听到昭阳拒绝了阿幼朵的请求,然后叫人将阿幼朵送回了永宁宫。

君墨站起身来,走到书桌旁,取了纸笔来写了隔墙有耳四个字。

昭阳一进殿,张嘴就要说话,君墨连忙将那纸条递了过去,见昭阳疑惑,君墨又随即走到桌子上,重新写下一排字:“南诏国能操纵各种动物,这耳未必是人。”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李嬷嬷掌了灯,姐弟二人坐了下来,却一时无话。

不一会儿,小淳子带着王大夫入了殿,一本正经地看了诊,随即朝着两人拱了拱手:“陛下,长公主,太后娘娘只怕是中毒了。”

昭阳抬起眼看了一眼君墨,心中暗自想着,方才母后那模样,分明便没什么大碍,王大夫为何……

只是突然想起君墨先前递过来的那隔墙有耳四个字,便明白了过来。

这只怕又是一出戏。

昭阳不知君墨意欲何为,只得顺势问着:“什么毒?”

王大夫却说:“草民此前在一本毒经上似乎看到过这样的症状描述,只是尚不能确认,草民想先行回去一趟,拿那毒经来看一看如何确诊。只是这一来一回地恐会耽误救命的时辰,陛下瞧……”

楚君墨焦急地在店中踱步,半晌才似是下定了决心:“这样,朕命人准备马车,将母后一同送至你要去的地方,而后你快速将你所言的毒经给拿出来看看,然后确诊用药。”

王大夫想了想,点了点头:“如今看来,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楚君墨便急忙转身命小淳子去准备马车,又吩咐李嬷嬷找几个宫人随侍。

楚君墨又连忙道:“宫中尚有一些珍贵的药物,一同带上,兴许有用。”

李嬷嬷亦是忙应了下来,去准备去了。

昭阳转过头望向一脸闲适的王大夫:“王大夫准备将母后带到何处去找这毒经?”

王大夫连忙低着头应着:“回楼里。”

楼里?昭阳微微眯了眯眼,是苏远之的血隐楼吧?她倒是听苏远之说起过无数回,却从未去过。

母后在苏远之的地盘上,她自然是无比放心的。

昭阳轻轻颔首,抬眼望向一旁不停帮着张罗的君墨身上,眸光微动。

楚君墨亦是察觉到了昭阳的目光,同昭阳对视了一眼:“我在宫中不能轻易离开,皇姐若是得闲,不妨跟着一同去吧。我知晓,母后病重,皇姐定然十分担忧,皇姐随侍在母后身旁,我也能够稍稍放心一些。”

昭阳瞥了楚君墨一眼,轻轻点了点头:“我自是要一同去的,只是,你便没有什么要与我说的?”

楚君墨讪讪地笑了笑,抬起手来挠了挠头:“也不是不说,只是时候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