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碍,只是要防备着阿幼朵发现我并未失忆,麻烦了一些罢了,身子并无大碍,皇姐给我那避毒珠,果真是好东西。”君墨在昭阳对面坐了下来。
“自然是好东西,与我说说吧,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你可知,你可让我与母后担心坏了。”茶已经凉了,昭阳又让丫鬟重新倒了两杯,推了一杯到君墨面前。
“也就是那日落入了沼泽之中,本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了,可是醒来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死。还未睁开眼,就听见了阿幼朵的声音,我就知自己恐怕是落到了她手中,就索性一直假装昏迷,倒是听到了不少事情。其中就有,阿幼朵让阿其那给了她那食梦,想借由我失忆的事情,将皇姐亦或者苏丞相引到聊城来,想法子将你们除去。”
君墨神情淡淡地:“那阿幼朵将那蛊虫放到了我体内,只是我却并没有失忆,当时就猜想,兴许是皇姐给我那避毒珠的功劳。那时我身边皆是阿幼朵的人,也逃不掉,心中想着,倒是不如将计就计,佯装失忆。”
“暗卫寻来的时候,我本是想要伺机叫暗卫来相救的,只是无意间听阿幼朵说,阿其那在聊城中布置了不少人。觉着若是贸贸然行动,不但逃不出去,反倒容易打草惊蛇,便又决定按兵不动。”
昭阳颔首:“你的决定是对的,按兵不动是最为妥帖的法子。”
君墨闻言,忍不住望向昭阳:“那阿姐如今将阿幼朵囚禁了起来,可是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昭阳笑眯眯地朝着君墨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昭阳在君墨耳边说了几句,君墨眼睛一亮,沉吟了片刻,才道:“那阿幼朵年岁虽小,却也是个机灵的,若是到处防备森严,却露出了一个破绽来,兴许会引她怀疑,此事倒是不妨交给我……”
“你?”昭阳略带怀疑。
君墨笑着点了点头:“那阿幼朵一直以为我失忆了,一直不停对我洗脑,说她对我最好,要最为信任她。阿姐不妨,让我见见她?我会伺机想法子让她逃出去的。”
昭阳的手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也好。”
便是同意了下来。
君墨离开之后,昭阳在街上逛了逛,才回了福来客栈,这一整日倒是风平浪静的。
只是夜半时分,流苏却匆匆将昭阳唤醒了。
“主子,有人救走了那李虎。我们布置了,却还是叫人在眼皮子地下将人救走了,请主子责罚。”
昭阳并不觉得意外,只微微眯了眯眼:“阿其那的本事素来不俗,苏远之都曾在他手下吃了亏,我倒是并不意外他能从你们手中将人救走。让他救吧,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别太早行动,如今他虽救了人,只怕也会有所防备,再等等,不着急。”
鱼儿已经上钩了,只需静待时机,便可收网。
流苏忙又道:“只是咱们虽然并未抓住人,却发现了这个东西,是从那首领身上掉下来的。”
流苏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玄铁令牌,呈到了昭阳面前。
昭阳蹙了蹙眉,接了过来,那玄铁令牌上画着繁复的图腾,上面用昭阳看不懂的文字写着什么。
昭阳沉吟了片刻,才又将那玄铁令牌递给了流苏:“去问一问李夫人,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流苏离开不到一刻钟,便又回来复命了:“主子,李夫人说,这应该是南诏国大祭司阿其那的令牌。”
昭阳的手轻轻摩挲着那令牌,眯着眼笑了:“正好,咱们去见一见阿幼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