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之笑了笑:“在我手上,便没有不好管教的孩子。”
“……”昭阳瞥了苏远之一眼,凉凉道:“那倒也是,你苏丞相恶名远扬,百姓们都拿你来吓唬孩子,你在孩子们心目中,可是十分恐怖的所在。”
说完,便又接着方才的话道:“只是阿幼朵一个人,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闹出这么一桩事情来,将君墨带走。”
苏远之沉吟了片刻,眼中似有什么划过:“若只是阿幼朵一人,倒的确并不怎么可能,可若是有阿其那呢?”
“阿其那?”昭阳蹙眉:“你不是说,阿其那是南诏国太子的人?你不是派人盯着南诏国太子的,说君墨应当不在南诏国太子手中。”
苏远之颔首:“阿其那在朝中的确更偏向南诏国太子,只是我到了南诏国之后,方听闻,阿幼朵这个三公主,从小因着天资绝佳,被阿其那放在身边亲自教导,与阿其那感情极深。只是因着阿幼朵年岁小,因而在朝中尚未能构成什么威胁,因而,知晓的人并不多。”
顿了顿,苏远之方接着道:“若是阿幼朵是独自在边关,只怕在已经被暗卫发现,抓回来了。如今这么久了,也并没有阿幼朵的消息,只怕就如我所料想的那样,阿幼朵与阿其那在一起。”
“阿其那此人……”昭阳抬起眼瞥了一眼苏远之:“只怕是个不好相与的。”
毕竟,此前苏远之也曾被他所伤。昭阳的手在袖中握紧了起来,心中想着,苏远之是她的人,阿其那那样伤了他,这笔账,迟早也得好好算一算的。
苏远之把玩着慕楚小小的手,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阿其那比我大十多岁,我初为丞相之时,阿其那便已经在南诏国一手遮天。那个时候,还有人称我为小阿其那……”
昭阳挑了挑眉,倒是不知竟还有这一段故事。
苏远之眯着眼看着慕楚的手,眸中闪过一抹暗沉:“阿其那亦是十多岁便已经在朝堂之上崭露头角,诡计多端,且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在南诏国亦是褒贬不一。”
“倒果真与你有些相似。”昭阳闻言就笑了起来。
苏远之笑着摇了摇头:“我与他相比,还不够心狠手辣。特别是对自己……”
顿了顿,苏远之才接着道:“听闻,阿其那为了博得南诏国皇帝的信赖,曾自荐枕席……”
“……”昭阳亦是有些吃惊:“南诏国虽然出过很多女皇,但是现在的皇帝,我记得是个……男的啊?”
苏远之颔首:“所以我说,阿其那比我更为心狠一些。不过,他真正信任之人,只怕唯有阿幼朵一人。甚至我觉着,阿幼朵才是阿其那唯一的软肋。”
“阿幼朵?”昭阳闻言,沉默了片刻:“若是阿幼朵是阿其那的软肋,他为何会将阿幼朵送到君墨身边?”
苏远之笑了起来,又重复了一遍:“所以我说,阿其那是个狠心的啊。”
“且阿幼朵虽然年岁小,可是毕竟是阿其那亲自教导出来的人,咱们只怕,都小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