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梁慢吞吞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先整理了一下身上皱皱巴巴的衬衫,再挠一挠涂了发胶但仍旧乱成一团的头发,最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冰水:“说来话长。”
白若风直接往他脸上砸了几个冰块。
顾一梁撇撇嘴:“好嘛,我长话短说。”
实际上也没什么好说的,一开始顾一梁不喜欢何曾曾的事,白若风和荆兴替早就知道,后来他俩的牵扯也没必要了解得太具体,单说一周前,何曾曾实在是受不了顾一梁的死缠烂打,破罐子破摔,说干脆临时标记一下了却心愿,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何曾曾还未成年,没经历过第一次发情期,如果被咬了,很可能会造成发情期紊乱,稍有不慎,就会落个精神类疾病的下场,要是白若风和荆兴替在场,绝对不会允许他俩胡来。
奈何何曾曾是真的不想再搭理顾一梁,而顾一梁又觉得被标记的omega绝对离不开alpha,于是二人一拍即合,找了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跑到快捷酒店临时标记。
顾一梁的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就等着何曾曾被标记以后浑身发软的劲儿把人直接搂在怀里来场深情表白,谁知何曾曾比他还恨,怀揣抑制剂和阻隔剂,顾一梁刚松口,就被喷得头晕目眩,根本来不及伸手,小o就跑没了影。
许久以后,顾一梁清醒过来,回想起自己和何曾曾的约定,明白他俩即将老死不相往来,登时难过得要死要活,冲进酒吧就是好一顿喝。
白若风和荆兴替听完顾一梁的描述,齐刷刷站起来往酒吧外跑。
顾一梁也想跟上去,可惜刚站起来就因为酒没彻底醒,栽回了沙发:“你们……你们就不管我了?”
“管你干什么?”白若风拉着片片的手,冷笑连连,“人家何曾曾被你提前标记了,我们得送他去医院。”
“他真的在你们那儿?!”顾一梁眼前一亮,再次站起,又再次跌回去。
“你别管。”白若风撂下一句话,和荆兴替又火急火燎地赶回了家。
他俩做好了一切准备,一人一瓶小型抑制剂喷雾,打开家门的时候屏住了呼吸,结果屋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何曾曾还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荆兴替松了一口气,抱住白若风的脖子,在伴侣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没事儿了。”
“能没事儿吗?”白若风没好气地回亲一下,“你说顾一梁是不是跟我过不去?成天惹事。”
“其实也还好。”荆兴替想了想,也很费解,“当初何曾曾追顾一梁追得多狠啊……怎么就闹成了现在这样?”
“要我说顾一梁就是活该,何曾曾喜欢他的时候,不懂得珍惜,现在后悔了?晚了!”
白若风在荆兴替面前习惯了直来直去:“怎么不向我学学?疼自家小o是习惯!”
他懒得去管拼命往自己脸上贴金的alpha,转身烧了壶热水,搁在何曾曾的床头,生怕他醒的时候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