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兴替揪着白若风的手指头打了个寒战。
白若风又把外套脱下搭在他肩头,怒火源源不断,一波又一波涌上心头:“哥哥以前就和你说过,不想和你吵架,也不想和你闹别扭,咱们谈恋爱一定要把话说清楚,不能不明不白地冷战。”
“你知道为什么吗?”白若风捏着荆兴替的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就是怕你瞎想!”
小a这么一捏,又感受到了片片的颤抖,于是怒火被怜惜浇灭,整个a都散发着颓丧的气息。
“我今天见到你爸爸了,还说了咱们早恋的事情。”白若风凶了几分钟,就蔫蔫地趴在了病床边上,“你爸爸很好,没有反对,但是他说你想要我搬走。”
“片片,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荆兴替头昏脑涨,淋雨的后遗症开始显现,他呻吟着喊冷,试图钻进小a的怀抱。
白若风在咨询完医生后,把他拢在身前,用体温温暖他的身体。
“哥哥……”荆兴替的牙齿不停地打战,人其实已经不是很清醒了,但还记得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啊?”白若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轻声呢喃:“我……我骗了你。”
“我打人……童禹改我的成绩……”
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白若风勉强听出了个大概,觉得荆兴替想要表达的是自己打了童禹,因为这个alpha改了他的月考成绩。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白若风不明白,如果事实真如荆兴替所说,那么他生气完全合乎情理。
老师们常说,对于他们这个年纪的学生而言,成绩就是生命,现在有人在“生命”上动了手脚,荆兴替就算真的动手打了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白若风换位思考了一下,换作是自己,绝对会把童禹打到爬不起来。
“这算什么?”风哥想了一圈,直觉事情并没有荆兴替说出来的这么简单,再次逼问,“片片,你别怕,跟哥哥说实话。”
荆兴替茫然地睁着眼睛,渐渐清醒了,看了看身边的白若风,再次垂下了眼帘。
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你会一直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