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风羞完就把离婚的事儿忘了,时隔多年,终于在十七岁的尾巴上回忆了起来。
白若风说:“这么想想,他俩把我扔了的可能性都比离婚大啊。”
荆兴替爱怜地拍拍他的脑袋:“所以你还是吃饭吧。”
“对了,我当时是真的想过他俩不在一起,我跟谁。”
“跟谁?”
“跟你啊。”白若风说得理所当然,嘴里还很没形象地叼着排骨,唇角甚至还沾了点油。
可荆兴替就是觉得白若风酷毙了。
“想什么呢?”白若风见片片发呆,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尖,“吃完,陪我去宿舍看看。”
“你的宿舍安排下来了?”荆兴替收敛了心神。
他刚把申请递上去,还没得到答复呢。
“嗯,下来了。”白若风得意地挑眉,“我每天都要催催班主任,估计是被我烦得不行了吧?分分钟批下来了。”
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房卡:“你的。”
“你呢?”
“我复刻了一张。”白若风又从口袋里摸出张一模一样的房卡,“到时候你的宿舍下来了,我也去复刻,咱俩想住哪儿住哪儿。”
搞得跟自己家一样。
不过荆兴替喜欢白若风的热乎劲儿。他笑眯眯地把房卡收起来:“缪叔叔和白叔叔肯定不知道你又想住校了。”
“他俩知道应该也不会反对吧?”白若风不太确定地挠头,“住个校而已……我又不是要把学校炸了。”
荆兴替踢小a一脚:“别瞎说。”
白若风立刻老老实实地吃饭了。
实验高中的宿舍楼在校园的最南角,和教学楼之间隔着食堂、操场,以及一条直通校门的康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