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白娓接到她爸的电话,说她妈去省城找她去了。
白娓一听都傻眼了。
“我妈啥时候来的?怎么来之前没给我打电话说一声?”白娓急了。
主要是她爸那话,说她妈已经到了省城。
白母没读过什么书,大字都不认识几个,还没事先跟她说,火车站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白娓越想越后怕,边说就边出门。
她一边白父说话,一边在学校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去火车站。
她问了她爸,她妈坐的哪趟火车?车次,她妈出门的穿着打扮,都细细的问了一遍。
到了火车站,她赶紧跟工作人员打听,她妈坐的那趟火车到站了没?
“那趟车一个小时前就到站了。”工作人员这么跟白娓说。
白娓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
赶紧在火车站到处找人,可火车站人这么多,要找一个人简直跟大海捞针似的。
白娓找了快一个小时,也没找着人。
火车站人流量太大,想跟人打听都没人记得住。
白娓急得差点都要报失踪人口了,电话响了。
电话是宿管阿姨打来的。
说是有个自称是她妈妈的人,这会儿在寝室楼下面等她呢!
白娓一听,赶紧跑出火车站拦了一辆车就回学校。
白娓这个学期还没回过家,都两三个月没见着她妈了。
她还担心她妈千里迢迢的坐火车折腾这么一通,这会儿会累得没精打采。
见到人的时候,她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她妈这会儿身上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v领毛衣,脖子上戴着个坠子,白娓记得那个坠子,是去年一家人出去玩的时候,菀菀用自己的零花钱给她买的,是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一粒大米,大米上刻着他们一家人的名字。
她下半身穿着一条宽松的黑色阔腿裤,还穿着一件去米色的风衣。
大波浪卷的头发用丝巾随意扎在脑袋后面,画了眉毛,还抹了点口红,整个人看着就是个时髦的城里人。
这几年家里日子越过越好,白母自己做生意也挣不少钱,接触到的人也多了。
以前在外面打工,认识的都是些跟她一样为了生活奔波劳碌的普通工人。现在自己开店做生意,认识的大多是那些个家里有钱,日子过得很好的城里女人。
耳濡目染下,白母也学会了保养皮肤打扮自己。
不然怎么说这人都是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呢?
白母底子不差,就是早些年日子过得不好,操劳得厉害,皮肤不好显老。
这会儿家里日子越过越好,大闺女聪明懂事成绩好,小闺女虽然性格要强但也是个好孩子,儿子又乖巧懂事,老公也贴心知道疼人,不酗酒不赌博,也没染上那些有两个臭钱就在外面乱搞的破毛病。
公公婆婆身子骨也硬朗,还不爱管儿子儿媳妇的事儿,平日里忙起来的时候太婆还能帮着照顾点孩子。
这日子越过越红火,越过越舒心,她操心少了可不就越活越年轻了。
白娓见着自己亲妈的时候都差点没敢认。
她妈这一天天的事越来越时髦,难怪她爸成天跟她打电话炫耀。
每次给家里打电话,她都吃狗粮吃到撑。
“妈,你怎么来也不跟我说一声?”白娓到的时候,白母正在跟宿管阿姨聊天。
宿管阿姨跟白母年纪差不多,两人聊得还挺开心。
这会儿见着白娓回来,白母才起身跟宿管阿姨的说,“姐,你先忙,我跟娓娓去她寝室坐坐,回头空了在来跟你聊。”
“成,你赶紧去吧,你们母女两也好长时间没见面,好好说说话。”宿管阿姨还帮白母把行李箱搬上楼,一口一个妹子的叫着,这别人不知道还以为这两人是亲戚呢!
谁信她们就刚认识还不到一个小时啊?
“娓娓,管你们寝室这大姐人性格真好,和善得很。”到寝室门口,白母还在跟白娓夸宿管阿姨。
白娓嘴角抽搐两下,都没敢跟她妈说,宿管阿姨值班那屋门后面放着胳臂这么粗的棍子,那些个在女寝楼下徘徊的男生可没少被宿管阿姨拿着胳臂粗的棍子追着打。
她妈刚才那话,要是被男生寝室的人听到,怕是要惊掉大牙。
“不是妈,你怎么忽然跑来,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这火车站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你这万一遇到点什么事儿怎么办?”白娓把东西放到寝室,用自己茶杯给她妈倒了一杯水,一边跟她妈抱怨。
白母接过茶杯,边喝水,边打量闺女寝室的环境,边说,“我这么大个人还能跑丢了咋地?你爸又给你打电话了吧?我就知道肯定是他,我还说给你个惊喜,他又说了。”
“我爸那是关心你,担心你一个人跑这么远出事。”白娓给自家老爸说话。
白母撇嘴说,“你就向着你爸,他真担心我咋不跟我一道来?我看你爸就是巴不得我赶紧走,别碍着他的好事。”
听这语气,两人是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