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以过,你们既杀了秦使,拒了降秦,如今到城破后再来请降,未免晚了些。”严江幽幽道。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龙阳君低眉敛目,温柔道,“再者,若真取河水而灌之,秦可能抗否?”
“且不说坝上有重军驻守,此许魏卒难以靠近,便是坝上民夫,也不是你等能阻,”严江想了想,微微一笑:“再者,城外有鸿沟,只要再以天罚之术,断山阻水,便能将水再入鸿沟之下,便是有水,也不过没脚过膝罢了。”
计终究是计划,离做到还差得远着呢,再说了,没有火药想要开坝,那可不是一时半会的功夫,足够秦军得到消息,杀他两个来回了。
“但魏王终是王裔,诸国姻亲已久,留些颜面,又有何难。”龙阳君看着被挂在树上的一众王公贵族,“劝慰道,如此行事,楚齐两国,怕是要全力抵挡。”
毕竟谁都不想投降后还被这样挂起,吃喝全在笼中,这已经不是颜面扫地的问题了,而是奴隶之政,堪称暴行了。
严江点头:“此事我会劝慰王上,想来也不会挂着太久。”
“如此,便谢过严子。”龙阳君微微松了口气,“在下告退。”
严江挽留道:“君尚年轻,又有大才,何不留秦相助?”
“魏王以封君待我,又岂能再事二主。”龙阳君婉拒道,然后又笑道,“再者,吾实已三十有五,过而立之年也。”
你怎么保养的这么好?
还是美人就老慢?
但他拒绝的理由也很有道理,封君是一国最高的奖赏,严江不好强人所难,便让他自退去了,还请蒙毅让人送他,免得他沦为秦军奖赏。
吩咐好后,他看向另外一人。
“你这孩子,终是年轻了些。”严江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在对方复杂的目光里,“可惜了,事不过三啊。”
李左车低下头,他点点头,突然抬起头:“严子,杀我之前,可否回我一题?”
我艹你还来?
严江只觉得头颅剧烈地痛了起来,本能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