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江一想也是,赵姬当政时,秦国和赵国就和气了很多年,华阳夫人在,三代秦王几乎从没动过楚国。
“那昌平君称王之事,你知道么?”
“有这事?”刘季摇头,他这两年在外黄张耳门下,这些异国消息传得甚慢。
严江看着远去的车队,心想他听陛下提起华阳太后近些年越发老朽,医官皆说就这一两年的事情,怕是要凉了,这两年想方设法想让秦王立楚女为后,秦王不允,便又送来数十美貌女子充实后宫,陛下提起这些事情时,总是很无奈地看着自己。
好像这都是他严江的过错一样,真是岂有此理,你自己一睡觉就过来,怪谁啊!
“好了,衣服烤干了,去拿食物吧。”严江不悦地起身。
刘季又看了一眼那被簇拥的车队,叹息了一句:“不知吾何日可如此呢?”
晚上陛下醒来时,严江问起如今燕地战况如何了。
陛下一边享受着严江递给他的老鼠干,一边骄傲地表示燕王退守辽东,他又作势大军两路,一攻代国,一攻辽东,于是赵嘉恐惧,去信于燕王,让他交出太子丹头颅,以平秦国怒火。
燕王居然答应了,将太子丹赐死,人头已在路上,王贲收到查验无误后,正快马加鞭送来。
严江一时心情复杂。
虽然立场相悖,可那那太子丹怎么说也是一心为国,结果却落得亡国灭主,为亲父所杀的下场……也不知他死前,是何等哀恸绝望,痛苦悲愤。
生不逢时,为之奈何。
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的人才,一个时代,也不见得能出一个,至少,并非太子丹。
“燕国将灭。”严江叹息。
在这抗秦的紧要关头,燕王反而杀了力主抗秦的太子丹,说自损长城都是轻的,他这一招,让相信他的臣子如何自处,又要如何挽回军心?
陛下又表示,等燕国灭之,便沦到魏国。
说到这,陛下眼神就很轻蔑,这六国君主,真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就连一路归来,能入他眼者,也就一位阿育王,只可惜早已老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