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江撸猫的手微微一顿,猫头嬴默了一下,扑棱着翅膀让开了道路。
“优旃,告诉他,我是魏国贵客,让他慎言。”严江淡淡道。
优旃如是说了。
便听那张耳道:“以魏民之身而事秦人,不义也!那严江有秦王撑腰,但你这不义侏儒污了信陵君之墓,吾今日便拿你这侏儒之血做祭!”
下一秒,严江掀开草席,落在泥泞草地上,与张耳四目相对。
张耳轻哼道:“终于敢出来了?”
话是如此,他按剑的手却本能地警戒起来。
严江并未理会他,只是淡然向前走去。
双方距离一点点拉近,张耳神情越发戒备,终于,在严江与他的距离拉近一丈之时,悍然出剑。
他持着最好的白铁剑,那是他找楚国名将铸造,随他在信陵君合纵之时,击败过蒙骜带领的秦军,他有无数次战场上的生死经验,还有成为魏国名士后与诸多侠客的切磋。
而严子,不过是一介秦国文人罢了!
虽然如此,但他从不轻敌,在一剑斩出时,出尽全力,剑声呼啸,直斩而去。
严江清澈明净的眼眸里映着剑光,他的刀出得要比前者慢一分。
由下至上,仿佛是在抵挡着前者的猛攻。
张耳眼中甚至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意。
铮!
一声厉响,金铁交击的尖锐嘶鸣几乎刺破鼓膜。
铁剑在弯刀之前,仿佛脆弱的薄纸,被轻易撕开,自柄端断成两截,而那锋锐无比的弯刀去势不减,如同天边一弯明月,无情地映照在大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