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兄不是住在鄚城吗,怎会来蓟城沽酒?”严江好奇地为他斟了杯酒,问。
“我本居于蓟城,只是我有一远亲族弟这些日子被贵人赏识,总在游说我相助,我才回鄚城处理此私事,处理完了,这才过来。”庆离慢慢品尝着美酒,“严卿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甚好,”严江微笑道,“这燕国,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庆离苦笑一声:“你也听闻那荆轲之事了?”
严江放下酒杯,安慰道:“这世事烦杂,我见太子丹非寻常人,如此礼遇,必有所求。”
庆离有苦难言,只能叹息道:“这礼遇,岂是一般人当的起的。”
严江不好说太多,只是与他碰杯:“船到桥头自然直,来,喝酒、喝酒。”
“船到桥头自然直,不愧是上卿,说得就是有理,来,喝!”庆离与他举杯。
两人默契地喝了一会,都聊起了自己游历天下的事情,严江从西而归,有的是风土人情,故事传奇,庆离年轻时也走过大江南北,一时间,竟大有知己之感,相见恨晚。
庆离说他是来自齐国,是庆氏的后裔,祖上追述到齐桓公旁枝,后来田氏窃国,庆氏的一支就迁居卫国,卫国当年也是大国,只是不变法不图强,尽早有灭国之日,吕不韦是卫国人,拿了卫地后,反而放了卫元君一条生路,只是虽如此,还是有很多卫人觉得秦国于他们有灭国之恨。
严江和他说了一会天下大势,又说了西方之地繁华文明不输中原,却毁于战火,说秦王有其天命,对天下有大任,必然经历血火考验。
庆离听得点头,然后看天色渐暗,便告辞了。
严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支起头,有些困惑的皱眉。
有这样的好手不用,荆轲历史上,怎么却是带着秦舞阳那猪队友呢?
难道是感情不够深,不愿意一起赴死?
另外,荆轲刺秦之事,要不要阻止呢?
虽然肯定是有惊无险,但到底……一场,万一成功了呢?
到时还是提醒一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