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两个月见不到反应慢吞吞的小媳妇儿了。
祖国的南端比寇秋预想中的还要热,不是干燥的,而是潮湿的热。空气中仿佛夹杂着水分,可热度却丝毫不低,只站在太阳下几分钟,胳膊便火烧火燎起来,摸上去都是滚烫的。
寇秋把发下来的制服换上,勒上腰带,愈发把腰肢系的劲瘦。他戴好帽子,松松遮住小半张脸,笔挺地站在阳光下,身姿挺拔,肩膀后张,两脚脚跟并拢,脚尖微张,是标准的军姿姿势。天气实在太过炎热,只中暑的就倒下去了好几个,其他的大多也满头是汗,那动作就变了形,像是株野草似的在风里飘来荡去。
如此一来,就越发显得寇秋鹤立鸡群了。
教官显然也喜欢他这种听话又做得好的学员,将他叫到众人面前展示,见他基本功本来就扎实,又要教他拳法。
寇秋诚实道:“教官,我会。”
教官打量着他并不健壮的身形,并没将这句话太放在心里,又有心要震震这帮子学员,闻言便笑呵呵道:“那我们比试两下。”
一个看上去这么弱鸡的男孩,能强到哪里去?
他满怀信心地摆出架势,拉开阵仗。
寇秋说:“教官,来真的?”
一旁起哄的声音更大,教官擦了擦额头的汗,说:“你口气还不小,对,来真的。”
他猛地一个箭步上前,刚想抓住寇秋的手臂,却不料青年竟然像侧面长了眼睛一样骤然更换了脚步,轻巧地躲过了。紧接着,他忽然间旋身,牢牢地反过来抓住了教官的手腕,用上了力度。
教官吃了一惊,“哎?哎哎?”
那双手扣上来,就像是被焊死的钢钳。他用尽了浑身的力气,竟然没有挣脱开,反而因为这样的挣脱动作,将身体的软肋全都暴露在了寇秋面前。寇秋仍有上辈子做警察的经验在,几乎是下意识地便掌控了对方的薄弱之处,将手臂横过来,一个用力——
“嗷!”
对面的男人一下子痛呼出声,觉得自己的肋骨仿佛都被这坚硬的胳膊肘打断了。
寇秋忙松开手,连连道歉,又担心地看他,“教官,你没事吧?”
“......”
被个学员打的全无还手之力的教官半天才伸出一只手,勉强表达了自己没事。方队中欢呼鼓掌与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教官揉了半天腹部,才诧异地望着他,“你练过?”
寇老干部说:“是的。而且教官,我刚刚也告诉你了。”
面子里子都丢了个一干二净的教官:“......”
是的,你是告诉我了。
但我怎么知道你所说的“会了”,居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寇秋在所有学员面前大大出了把风头。这一天回去后,女学员们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样了,先前只觉得他好看,如今更觉得他厉害。一个人好看,其实已经很难得了;更何况身手居然也这么干脆利落,更让人惊喜,因而这一晚,就有女学员羞答答请他去帮自己换饮水机的桶了。
寇老干部丝毫也没有多想,只当这一切都是伟大的革命感情——毕竟他们之后都是要一起建设社会主义的。他把水桶抱起来安上,正要走,就听旁边的女学员红着脸道:“杭安和,周六你有没有时间?”
寇老干部算了算,蹙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