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他不容拒绝道。
寇秋只好继续扯,直到他说完了整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概念及阐释,男人才将手指移到了他的后颈处,微微一用力,整个儿将他拎鸡崽似的拎了起来。
“继续说话。”他说。
寇秋:“......”
他开始背《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可当他看着男人的眼睛时,又觉得对方其实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的,那双蒙了层薄薄血色的眸子只是专注地望着他,眼神似是落在他身上,又似隔着他在看别的什么,如同隔了一层薄雾。
不知为何,寇秋诡异地觉得那种血色淡了些。
等寇秋再背完一段,男人像是确认了什么事实,猛地迈开脚步,拎着手中这只有些瘦弱的小鸡仔大步走出牢房。寇秋这身体也是一具成年男人,可在他手里却连一点反抗能力也无,只能挥舞着手脚被整个儿拖出去,“你干什么?”
男人的军靴踩的咯吱作响,一路拖着他上了楼。身后被扔下的囚犯们面面相觑,仍旧还未从之前的恐惧之中挣脱出来。
半晌之后,才有人哑声说:“......这月的月中,就这么过去了?”
“才死几个?两个?”
狱中重新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可并没多少人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他们仍旧缩在看不见的黑暗之中,因着这未知的恐惧而更加害怕,甚至不知道方才那个沾满鲜血的行刑者会不会去而复返。
壮汉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猛地瘫倒在了床上。
“他会怎么样?”瑟尔担忧地问,“他会怎么样?”
壮汉不耐烦地啧了声。
“落在那样的人手里,还会怎么样......”他阴阳怪气地说,“等你明天出门,应该就能在走廊上看见他了。”
瑟尔当了真,瞬间松了一口气。
“对,”壮汉冷笑,“你只需要把他再拼起来就行了。”
他望着窗外,喃喃道:“那可是个疯子......”
满带着血腥味儿的疯子把寇秋拖上了楼。
奇异的是,这栋楼到了楼顶,装修便与底下黑黢黢的囚房全然不同——房间是全然的黑白色块,几乎能从中嗅到冰冷的金属意味。寇秋被粗暴地整个儿扔上床,头还是懵的。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系统准备迎接新一轮的马赛克。
好在男人似乎并没有那个意思,把他扔上来后便自顾自地解开双排纽扣,露出里头扎的笔挺的衬衫。他的身形高大,肩膀宽厚,眉眼的轮廓极其深邃,典型的男人味。除却带着的疯癫意味,实际上是能够引得无数女人疯狂恋慕的类型。
寇老干部往床头缩了缩,很是迷茫。
男人把被子盖上了,这才扭过头瞧着他:“怎么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