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是一起坐着电梯离开的。

隔壁病房，小璃靠着洗手间的门站着，病房的门是开着的，所以黎晓薇与苏影之间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进了他的耳朵。

小小的年纪，脸上浮着一抹淡淡的忧伤。垂着眼睑，双手放于腹前相互拧着，表情十分落漠。

虽然他不是很清楚黎晓薇说的“被人轮”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那一定不会是什么好话。甚至他也知道，这就是妈妈和外公外婆不喜欢他的原因。

黎晓薇说，他是妈妈被人轮了以后生下的。

如果是好话的话，她不会一直说妈妈还不如死了好！

所以，这就是妈妈不喜欢他，厌恶他的原因。

这一刻，小璃很羡慕点点。羡慕她有一个那么好，那么爱她的妈妈。

如果他的妈妈也那么爱他，该有多好？

可惜，妈妈只会在殷叔叔或者其他人面前装出一副很喜欢他，很爱他的样子。但其实私底下，没有的时候，对他总是又打又骂，有时候甚至还拿针一样尖锐东西扎他。

然后是威胁警告他，不许在别人面前说半个字，特别是在殷叔叔面前。如果他要是敢说半个不该说的话，她就掐死他！

小璃轻轻的吸了下鼻子，他不知道为什么妈妈明明这么厌恶憎恨他，那当初为什么要生下他呢？

如果点点的妈妈是他妈妈，那该有多好啊！

……

“没兴趣，那请问殷先生，你那一双充满欲望的眼睛在我身上到处瞟什么？” 程一诺听完殷聿的话，毫不犹豫的回过去。

别以为她永远都是一只没脾气的兔子，该咬人的时候，还是会咬人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应该上钩，如你的愿，遂你的意？”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双臂环胸，迈步朝着她靠近几分。

程一诺本能的往后退两步，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一脸警惕中带着防御的看着他，“你想多了，我从来都没有向你抛过钩！一直以来都是你自以为是，或者是一厢情愿！”

“自以为是，一厢情愿？”他重复着这八个字，凉薄的唇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所以，今天我要是不把这八个字给坐实的话，好像很对不起你！”

说完，又朝着她迈进一步。

“你……别乱来！我……我这是皮肤病，会……会过人的！”情急之下，程一诺脱口而出。

门铃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