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于花洒下,由着那冰冷的水冲洗着自己,她却浑然没有感觉。她就像是一个木偶一般,没有生命也没有目的,脑子里只想着,该如何取悦于他,才能换回点点的自由与生命。
程一诺不知道自己到底冲了多久的冷水,直至她觉得那个冷冽如狮子般的男人应该能接受了,这才从淋浴房里走出来。
及肩的头发全湿,头发附贴在脸上,发梢处还在往下滴水,白皙的肌肤上沾着一颗一颗如玉珠般的水珠,使她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有一股如出水芙蓉般的美丽。
脸上的泥渍已经全部洗去,不过却还有几条擦伤,但却也让她更有一种惹人怜爱的感觉。
程一诺长的很漂亮,小小的鹅蛋脸,如巴掌般大小,杏眸朱唇,挺俏的鼻子。她所有的五官加之在一起,那就是一副如天师所画的佳作一般。
如果不是脸上的擦伤,她就像是画中走出来的天仙一般。
高挑的身材,曲线玲珑,身姿曼妙,修长而又纤细的腿,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她就是一个上天的宠儿,又如一个玉瓷娃娃一般,根本就看不出来已经是一个五岁孩子的母亲。
她的衣服已然是不能再穿了,不止有泥渍,还有血渍。
而他也说了,对一个脏的跟堆垃圾没什么区别的女人不感兴趣。
既然一会要献身给他,要成为他的猎物,那又何必再多此一举的穿衣。
但是让她就这么一丝不挂的站于他的面前,程一诺自觉自己实在做不出来。
最终,她在柜子里拿了一件男式的衬衫套在自己身上。至于里面,则是什么也没穿。
衬衫很大,穿在她的身上,就像是一条短装裙子一般,遮到了她的大腿处。
她如一只待宰的小绵羊一般,战战兢兢又惴惴不安的站于一旁的角落,等着他的来到。
那一双漂亮的眼眸里,蓄满了惶恐与紧张,她的双手紧紧的拧着衣摆,衬衫的衣摆已经被她拧的很皱很皱,而她的指尖也深深的掐进了掌肉里,可她却浑然没有疼痛的感觉。
看着正前方的那张大床,程一诺迈步朝着大床走去,然后是浅坐于床沿上,只是那紧紧拧着衣摆的手却是改成紧拽着被单了。
时间之于她来说,很漫长。就像是等了足足一个世纪那般的长久,终于外面传来“咔嚓”的开门声。
听着这开门声,程一诺猛的从床沿上跳站起来,双腿并拢站于床前,整个人看上去紧张的都开始微颤了。
双手再一次紧拽着衣摆,握成了一个拳头,眼眸更是如不安的兔子一般,惶恐而又无措的望着房门。
房门并没有关上,而是开着的,只要他一进来,程一诺就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猛的深吸一口气,再次强迫着自己冷静平静,她现在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只有这样才能救得点点。
她就像一个木头桩子一般,杵立于床边,等待着那个男人的到来。
殷聿进屋时,在屋子里没看到程一诺的身影,他的眉头隐隐的蹙了一下,然后视线朝着里面的房间望去。
房门开着。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迈步朝着房间走去。
当他看到站于床边,穿着男式衬衫的程一诺时,眼眸里闪过一抹冷冽与凌厉,如鹰一般的厉眸剐视着她,用着命令般的语气呵道,“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