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正破云而出,鸦渡是个临河而建的村落,顺河而下能直接越过柳烟城。云叶两家经营着多种生意,河业自然也包括其中相应的河口会差人设置关卡,通常是收取船客的路费,最近几天河路变得有些不寻常,每一艘过往的船只都要遭受检查,这儿让载船搭客的人们很是不安,总觉得这个宁静的河口小村会有事情发生。
河口对面不远的地方,凉亭下三个人围着一张石桌彼此交谈着,村上每天都有生人进去没有太多人会注意到他们,偶尔会有一两个载船客会献殷勤跑过去询问是否渡船。能到这个村中来目的很显然是朝东面走,从路面走的话至少要三天,而且近来柳烟城对进出的路客管制的很严,出城会有诸多的不便。
殷秋夜看着广阔的河面,水光粼粼,天已经黑了这些载船客竟然还不歇息坐等客人上门,据说晚上渡河价钱是白天的好几倍,而且河道上的管制会放松。总有些人因为某种原因到了晚上才登船,他们原本也是今晚渡船的,但首领迟迟也没有发话。
两人离开沙口小镇到了这儿,有个人已经早早地等在这里,此人名叫青岩,是个体态魁梧的大汉。
殷秋夜不知道为什么姜寒笙会如此器重他,他们好像相识已久话很投机。
他只是在一旁静听很少插嘴,从内心里不信任任何人,包括这位守墓人的首领。他们不过是在互相利用,同伴只是一个表面的称呼并不具有切实的意义。
“这位小兄弟就是来自清幽山谷吧,封印魂兽的水雉刀一直都是听说,没想到能有幸亲眼所见。”青岩给人的感觉毫不神秘,甚至有点憨厚老实,他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姜寒笙并没有作介绍,对这个生面孔的年轻人只字不提,他也是观察了一会才根据那柄刀猜出对方的来历。
这个由流亡之人聚集而成的组织就是这样,互不理睬,即便面对面也视而不见。姜寒笙尊重他们的意愿,无需多劳扮演中间人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