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1 / 2)

他说完还又冷笑着补上了句:“还是跟肃老二。”

他们父母去世后,程惜几乎可以说是程昱养大的,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老哥还是怕的,只能小心翼翼地说:“结婚是个意外,我本来准备偷偷再离了的,不过……”

程昱对她非常了解,冷笑着将她后面的话接了上去:“不过现在你舍不得离了,对吗?”

程惜缩了缩脖子,没敢再吱声,她确实舍不得,但这个话说出来,程昱肯定更生气。

程昱看着她那个样子,只能皱着眉叹了口气:“算了,我看现在你们也是拆不开了。以后肃老二敢有什么犯倔脾气的时候,告诉我,我倒要看看我治不治得了他。”

他能说出这句话,就代表他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勉强接受了肃修言。

程惜心里一松,连忙跟他保证:“哥你放心,我也治得了他。”

程昱看着她,笑了声:“你舍得吗?”

他这声笑,总算不再是冷笑,程惜开心地抱住了他:“哥!谢谢你!回头你可以教训他,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等他身体好了!”

程昱带着笑意也抱了抱她:“好了,说得我有多么凶神恶煞一样,我难道还能去揍他?”

程惜连忙拍他马屁:“那不会,我哥是个文雅的医生,怎么可能会揍人。”

程昱并不吃她这一套,毫不客气地说:“揍别人也许不行,揍肃老二还是可以的。”

程惜才刚回国没多久,和哥哥也是久别重逢,兄妹俩拥抱了一阵,程惜才接着问:“哥,你说他之前曾经很危险?怎么回事?”

程昱看她实在担心,就叹了口气:“他在被迫进入系统前,本来就有些内出血,再加上系统造成的负担……你应该体验过濒死感了,简单来说,就是大脑认为你已经死了,只能通过外部的刺激来恢复心跳和身体机能。”

程惜想起来他们在系统里经历过的事情,顿时有些心惊肉跳:“他在里面没死一次,都要这样?”

程昱点了点头:“最后一次还好,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再前面的那一次就麻烦了,他的几个器官甚至出现了衰竭的迹象……小惜,你的判断没有错,如果拖得再久一点,哪怕在现实里,他也会有生命危险了。”

程惜感觉到一阵后怕,她忍不住说:“这就是肃道闲的目的吗?用这种方法将反复折磨修言,直到他现实中的身体也承受不住?”

程昱倒是摇了摇头:“他可能有这种打算,不过也许还有别的目的。”

他说着就看着她:“你如果真的太好奇,可以去问一下修然,他就在你们隔壁的病房。”

程惜有些惊讶:“肃大哥也住院了?他身体哪里不舒服?”

程昱倒是先沉默了片刻才回答:“硬要说的话,他心理上受到的创伤可能更大一些……不过也是住在医院里比较方便,反正现在都在医院里了。”

他的说法有些奇奇怪怪的,程惜为了弄清楚原因,很快就跟程昱告别去找了肃修然。

肃修然的病房里并不仅仅有他自己,还有他的妻子林眉和之前程惜见过的那个警察。

这次肃修然给她介绍了一下:“这是张衍警官,是我在b市合作过的搭档。”

张衍是个看上去就一身正气的警官,对她点了下头:“程小姐,过后我s市的同事会找你问些话,不用紧张,知道什么说什么就行了。”

程惜点头答应下来,张衍看出来她来找肃修然肯定是想问些私事,正好他们要聊的事情聊得差不多,他就告辞离开了。

这还是肃修然和林眉的婚礼后,程惜第一次见到林眉。

林眉褪去了婚礼当日惊艳的婚纱和妆容,此刻做了日常的打扮,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江南水乡滋养出来的灵秀女子。

眉目如画、长发如墨,还有一股带着古典风范的书卷气,确实能令人看上一眼就心生好感。

程惜上次见她时,她还是婚礼的主角和令人艳羡的幸福新娘,而她不过是婚礼上观礼的一个普通亲友,这次她就变成了自己的大嫂。

程惜和肃修言的婚礼还没有举办,也没有在正式场合见过各自的家人,程惜顿时有些尴尬地想,她是应该直接不见外地喊一声“大嫂”,还是喊别的称呼。

林眉倒是没她尴尬,反而还友好地对她笑起来:“小惜,我是林眉,你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程惜松了口气,也对她笑了笑:“眉姐好,我也算是久仰大名了。”

林眉又笑了,还有神秘地冲她眨了眨眼睛:“哪里,我也一样久仰大名,怪不得肃老二能栽在你手里。”

她看起来文雅,说起话来倒是一点也不端着,甚至还跟程昱一样,直接喊肃修言“肃老二”。

程惜看她又对自己眨了眨眼睛,看样子是想说点什么,肃修然却开口温和地打断了她:“小眉,你先去外面坐一下,有些事情我需要和小惜单独说。”

林眉的神色竟然有些遗憾:“那好吧。”

为了补偿她,肃修然还拉着她的手对她笑了笑,林眉低头吻了下他,这才满意地出去了。

程惜看着他们的相处模式,不禁想肃家这两兄弟虽然看起来性格迥异,肃修然温和冷静,肃修言傲娇急躁,但跟爱人的相处模式倒是如出一辙。

等林眉出去后,肃修然才又对她笑了笑:“小惜是想问二叔的事吗?”

程惜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问的内容具体是什么,不过他这样一说,她才发现倒也是可以这么说。

因为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一切的中心都在肃道闲身上,要是想谈论她和肃修言这些天来的遭遇,确实避不开肃道闲。

她想着就点了下头:“在从系统里出来之前,我听到修言说他快要死了……他是因为这样,才一定要拉修言陪葬吗?”

肃修然沉默了下,接着才温和地笑了笑说:“你这样理解倒也可以,你想必也知道,外界一直传闻二叔是私生子,因为身份原因不得不避走国外,远离肃家的权力中心。”

他这样说那就是另有隐情了,程惜愣了下问:“修言说他被赶出了肃家,就是指这个吗?”

肃修然又温和地笑了笑:“这些事情其实连我母亲都知道得不是很清楚,但我小时候因为好奇二叔一家为什么跟我们这样疏离,问过父亲,所以父亲同我详细地解释过。二叔他……其实也是奶奶的儿子。”

程惜这才真正地愣住了:“既然他的父母也是肃叔叔的父母,为什么又会变成这样?”

肃修然笑了笑:“那个年代的人多少有些迷信,在二叔生下来的时候,就有算命先生说他八字克父兄。爷爷本来是不信的,但爸爸十岁那年,二叔应该是八岁,他们一起出去郊游遇险。

“爸爸和二叔一起被困在了山里,二叔一个人先出来了,当爷爷问他爸爸去了哪里时,他说哥哥被困住了,自己先出来找人回去救援。但是关于爸爸到底被困在哪里,他又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

“爷爷就认为是二叔扔下了爸爸一个人逃命,后来通过二叔模糊的记忆和搜救队的努力,才在两天后找到了爸爸,那时候爸爸已经发着烧,意识很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