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修言也弯着唇笑了,看那神色像是十分满意,然后……然后他就把头靠在她肩上,睡了。
程惜抱着他,无奈地冲天上的月亮翻了个白眼,她果然就不应该相信醉鬼的话。
最后当然还是她努力使出来洪荒之力,把肃修言抱回了房间,好在这次他们已经快要走回去了,距离没有上次那么远。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齐耀天: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呜呜呜……
肃二:别哭了,我带你混。
齐耀天:真的吗?老板么么哒。
程惜:呵呵……十块钱三只霸总,甩卖。
第51章 谁家里还能没点糟心事儿?(5)
把醉得没有意识, 重达几十公斤的成年男性折腾到房里,还要给他脱衣服,程惜已经有点吃不消了。
反正肃修言也没吐, 她就干脆不帮他洗澡了, 要不然洗着手滑一下,兴许要把他掉到浴桶里淹死。
当然为了犒劳自己的辛苦, 她给肃修言脱掉那一层层累赘的纱衣时,没少趁机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这具身体还是她熟悉的,手脚修长,肌理分明, 穿上衣服显得有些消瘦, 脱掉后胸肌和腹肌却一样不少……嗯, 皮肤还很光滑, 营养和保养都不错。
程惜的手指滑过他胸前那个浅浅的手术伤疤时,他还会敏感地皱着眉抽气。
程惜还没见过他这样意识模糊、毫无防备的时刻,顿时有点坏心地凑过去用舌尖舔了一舔。
肃修言的眉头果然皱得更紧了些,呼吸也更粗重了, 薄唇微微张开, 显然是不舒服。
程惜本来以为他会抬手挥一巴掌过来,结果他竟然无意识地揪着被子在身上裹了裹, 肩膀也缩了起来, 似乎是想靠缩成一团来躲避骚扰。
程惜看着他……觉得自己脑子可能是坏掉了,怎么还觉得他这样子有点可爱?
不过他这表现也太不像一个武林高手了吧,武林高手不是应该睡梦中都保持着警惕的吗?
还是他的身体已经对她太熟悉了,自然放弃了防备?
她这么想着,就笑眯眯地打量着眉头微皱、薄唇紧抿,看起来不知为何很有些委屈的肃修言。
等她把目光移到他头上的白色长发……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些什么。
这是她之前也曾想过的:她确认哪怕自己的短发突然变长, 也多了些“神医”的记忆,她自己的身体也依然是她的身体。
她手上没有身为一个中药医师会有的茧子,反倒手脚上依然残留着现代人握笔和使用电脑过多后留下的痕迹。
她检查过自己的身体,甚至她以前练习散打时不小心在腿上留下的一个小伤疤也还在。
肃修言的身体也是一样,他如果真的像这个世界的“设定”里一样,是从死士营出来的,还曾经历过九死一生的试炼,那么他身上不可能除了那个手术伤疤之外,完全没有其他伤痕。
所以说他们其实是带着自己的身体,在这个似真实又似不真实的世界里,经历了这些事?
所以这个世界到底是真实的,还是仅仅是一场梦幻?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选项,那么剩下的那个无论看起来再不合理,也都是正确答案?
她这么想着,就把肃修言的手拉过来,无视他微弱的反抗,把他的指骨和手指边缘都摸了一遍。
与其说这是一个武林高手的手,不如说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的手,指头修长,指骨分明,连一块像样的茧子都找不到,指甲也修得整整齐齐,都能去当手模。
程惜摸着摸着就……把那只手拿过来放在唇边亲了亲。
肃修言又皱了眉,用了点力气往回拽自己的手,程惜顿时又握得更紧了点,还用带些威胁的语气说:“怎么?手都不让我亲?”
不知道是睡着了也会下意识对她退让,还是他现在还残存着一点意识,程惜说完,他就不再挣扎了,甚至还微微勾了勾手指,像是要握住她的手。
程惜逗了他一阵也就渐渐不去纠结了,她随遇而安得很,与其说是消极,倒不如说是对自己始终有自信。
认为无论到了什么地步,遇到了什么情况,只要她还保持冷静的头脑,就都能渡过难关。
她不再自己揣测,准备等肃修言醒了,再好好问一下他说的那个“出去的路”是什么意思。
于是程惜就低头看了看床上那个因为醉酒而意外好欺负的人,干脆也脱了外衣把自己塞进被子里,抬手去抱他。
现在天气冷了,她的手脚都有些凉,肃修言开始还皱眉轻“嗯”了声,但他很快就敞开了怀抱,还揽着她的肩膀,把她往自己怀里按了按,似乎是想尽快帮把她的身体暖起来。
程惜觉得这个智能人肉抱枕还真挺不错,就安心窝在他怀里,在他颈窝里蹭了蹭。
他刚喝醉了,肌肤上还有着些酒精的气息,不过他的衣物上本来就熏了香,再加上他有洁癖,体味一惯清爽得很。
这样的酒香混在他身体的香味里,竟然丝毫不令人难受,反倒弥漫着让人不自觉放松的沉醉。
程惜就这样贴着他的身体,很快入睡了。
迷迷糊糊的,程惜觉得她自己是又陷入了一段梦境,只是她能意识到,这是在梦里。
她能看到他们似乎又回到了覆手第一城中,只是这次她没有局限在她自己的视角里,反倒像是旁观者一样,看着这一段梦。
她看到肃修言有一次走进了关押她的那间石洞,这次刚清醒的她却并没有认出他来,而是十分警惕地问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抓自己来这里。
肃修言这次也更冷酷傲娇,直接冷笑了几声,就用点穴把她弄昏然后扛上肩膀带走了。
程惜看着也是一阵窝火,都不能给个公主抱吗?扛在肩上是几个意思。
接下来的剧情还是一样的,覆手第一城的长老们质疑肃修言为了她破坏跟正义盟的平衡,肃修言也懒得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