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峦站在大门前,看似跟两个官员说话,实则痴痴目送谢玲珑离去。李秦骑上灵马无意中回头,正好看到这一幕。
隔了两日,李自原便到了马充容的宫殿用午饭,把马充容激动的恨不得使出混身解数多留他一会儿。
李自原用过午饭,真的如同马充容内心祈祷那样在她这里午休。
申时,李峦回宫听到宫人说李自原来了,惊诧无比,上回李自原来看望马充容是四年前给李蓉赐婚的前一天。
李自原穿着舒适的明黄色灵棉薄袄袍,坐在茶几前喝着热茶,目光审视着跪在地上的李峦,问道:“峦郎今个又去哪里参加酒宴?”
李峦心里一沉,道:“回禀父皇,儿臣去了贺栋府里吃李氏的寿诞酒,未敢多饮,只吃了两杯酒。”
李自原轻哼道:“你可是贺栋的弟子?李氏可曾给你发过请帖?”
李峦脸色由青转白,道:“父皇,儿臣绝无结党之心,只是听说几位好友都去了,便想去凑个热闹。”
马充容惊恐万状连忙跪在李峦身旁磕头颤声道:“陛下,妾日后定当严格管教他,绝不再让他出宫。”
“禁足倒没有那个必要。”李自原叫曲公公扶着几乎要哭出来的马充容站到一旁,对李峦严厉道:“你过了年虚岁就是十四,早就不是小小郎,日后婆娘多的地方,少去!”
李峦抬起头恳求道:“父皇,儿臣想请令,离开长安去北寒之地从军。”
李自原虎目一瞪,讥讽道:“大军即将凯旋而归,你现在才提出来,不觉得有些晚?”
李峦满脸酸楚,若是让他还留在长安,实是克制不了情感,不晓得哪天就会爆发做下出格的蠢事,到时害了他自己是小事,若玷污了那人的名声,又连累马充容被打进冷宫。他不如出家去外地寺院做和尚,让佛祖桎梏着他的心,不再想那个人。
李自原若不是昨个看了密报上呈的情报,还不知道李峦不沾酒色、武功超群、医术精湛,优点甚多。
李峦低头开始琢磨。他从小性子就很倔强,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若真是出家,那任谁再劝都不会还俗。
李自原轻叹一声,李峦好歹是亲生儿子,虽未真心孝顺过他,但从未做过坏事,最难得的是对太子之位没有半点欲望,面色柔和些道:“罢了,你苦练了这么年的功夫,还学了医术,一直没有用武之地,朕便封你做王,赐一座城府给你当封地。日后,你断了那念想,把心思都用到治理辖地,也让你母妃以你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