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说:“咱们以后是夫妻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既然我以后要跟你一辈子,自然不能什么都不懂,也不可能事事置身事外,对不?”
我连连点头,心里暗自高兴,她已经决定接受是我媳妇的身份了!
“既然如此,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以后你和爷爷去救人也好,捞尸也罢,都带上我。”
她抿着嘴,说出这话的底气有些不足,但她眼中的倔强,可以看出她确实下定了决心。
让她和我们一起去办事,我做不了主。爷爷那边暂且不说,光是女人属阴,水做的,容易撞邪。
平日里避都来不及,现在却要往上迎,这样太不安全了,对她对我,都不负责。
就在我想着怎么拒绝她时,门外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你以后再纠缠我,别怪我不客气!”田敏大喊,声音中满是愤怒。
我和妮儿对视一眼,她似乎也看出了我心中的顾虑,有些不高兴地瞪了我一眼,随即起身走出了厨房。
犹豫片刻,我也起身,出了厨房,正看到她站在门口。
外面正有人和田敏吵闹,是村里木匠夏冬的两个儿子,之前也是他们在饭桌上非要和我敬酒。
“我怎么你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对不对!”
“就是,咱请你去吃茶,你不高兴还骂人,算什么事啊。”
……
他俩是男人,又一句接这一句,田敏吵不过他们。
其他村民也有劝架的,只是这两位没啥自知之明,一直嚷嚷不停。
我看了一圈周围,爷爷和几个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都不在,心里不由动了出去说道两句的念头。
可妮儿就在门口站着,我当着她的面去给其他女人出头,终究有些说不过去。
“你们厉害,好,刘医生上个月失踪,到现在还没找到,我一个人忙前忙后,已经心力交瘁,还要受这种气……我不干了!”她身体气得发抖,捡起一块石子,摔在夏文身上。
一听她不干了,顿时所有人都急了。
她和刘医生没来村子之前,村里上下有个大病就要走几十里路去镇上看病,不方便不说,如果遇到急症,死在路上的都有。
“田护士你别生气,他们喝了酒,在撒酒疯呢!”
“你们两个快给田护士赔礼道歉,不然老夏一定收拾你俩。”
众人纷纷劝说起来,我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田敏二十出头,家里世代行医,医术很好,人又长得不赖,是村里不少青年的倾慕对象,我对她一直有着一种大姐姐般的感觉,如果她走了,我心里很舍不得。
然而夏文却是冷笑,捡起之前被田敏砸他的石子,摔在了田敏的脚边,发出一声闷响,显然是用了全力。
“你只管走,谁他妈稀罕!”他大喊一声,随即就要往前冲,像是要对吴峥田敏动手。
田敏瞪大眼睛,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其他村民上前拦住了夏文。
“你们太欺负人了,以后你就算是病死,我也绝对不会给你治!”田敏气得跺脚,手去擦眼泪。
夏武大吼一声“你他妈什么东西”,绕开其他人,抬手就要给田敏一巴掌。
我猛冲过去,一脚踹在夏武的腰上,直接把他踹飞,撞在了树上。
树叶巨颤,纷纷落下,夏武歪着脑袋看了我一眼,晕了过去。
四下鸦雀无声,夏文直愣愣看着我,猛地甩开拦着他的人,朝我这边冲来。
“你敢动我弟弟,找死!”他怒吼,拳头快速挥舞。
他们俩兄弟都人高马大,平日里仗着能打架,没少欺负人。
我虽然还没到十八岁,但常年吃肉,块头不比他们小,根本不怕他们。
就在夏文的拳头离我只有一米不到的距离时,我侧身躲开,一鞭腿扫出。
啪一声,他整个人横飞出去,同样撞在树上,和夏武一个下场,摔在地上后就晕厥过去。
正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有人在大声问:“出什么事了?”
我抬眼看去,正是爷爷和其他老人过来了,两人的父亲夏冬也在其中。
村民们七嘴八舌,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夏冬去看了倒地的倆儿子,气恼地看着我,冷声问:“谁让你打他们的,下手这么狠,你是要杀人吗!”
我心中一紧,他这分明是杀人诛心,想要用“杀人”的由头来治我。
下一秒,我身边的爷爷一巴掌打在我脸上:“谁让你逞能的,滚到屋里去!”
这一下让所有人都惊住了,毕竟平日里爷爷是很护着我的,现在却当众给我一巴掌。
我没有说话,心里很憋屈,瞥了一眼还在哭着的田敏,回到了屋里。
坐在灶台前,柴火噼里啪啦地响着,我心里气得紧,感觉自己没做错。
妮儿走了过来,半蹲在旁边:“你做得对,那两个家伙就是欠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