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硬着头皮抓着骰子,然后直接就朝着桌上一抛。
“六点?”娇姐脸上的笑容淡淡的,眼中透出了失望,她抬了抬手,老胡立刻就把一张冥币递给了我。
我拿到冥币,立刻笑着点了点头:“呵呵呵,没有想到我居然赢了,要不然今天就到这吧,我妈身体不舒服,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着,我就拉着母亲,想要出去。
老胡索性直接就挡在了门口处,冷着一张脸看着我。
“赢了就要走?哪有这样的道理,至少再来两局!”娇姐看着我,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
这笑容让我觉得有些不寒而栗,我只能是回到桌子边上,并且严肃的问道:“再玩两次,你真的会放我走?”
“当然,我娇姐说话,从来都是算数的,不过这筹码,加二十倍!”她看着我,那不是在跟我商量,而是,告知我而已。
二十倍?要是我这两局输了,那就等于是少了四十年的寿命了。
“不行!”我毫不犹豫的说。
“不行,那就只能是被抬着出去了。”娇姐怒了,一旁的蜡烛开始不断的摇曳,我隐隐约约看到娇姐的面容好似起了变化。
她的嘴角两侧,长出了好几根白色的胡须,那一双纤纤玉手也变得毛茸茸的,那尖尖的爪子就好像是刀锋一般泛着寒光。
母亲也看到了,吓的就连惊叫都不会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好,我跟你玩。”我若是不答应,会有什么后果已经可想而知了。
娇姐投了一把,又是五!
我抓起骰子只能是祈祷自己一定要赢,否则,一会儿白流年肯定要跟它们大打出手。
“哗啦啦!”
“六?”娇姐的声音中带着质疑:“你这小丫头,运气还真不赖啊?”
看着那六点,我的胸口憋着一口气。
娇姐又抓起了骰子,结果她这一次只投出了一个一点!
“谁?谁在捣乱!”娇姐愤怒的站起身来,直接就把这麻将桌子给掀翻了,我扶着母亲,也朝着四周看着。
“娇姐,我应该不用再投骰子了吧,我可以走了么?”我嘴上好似在询问,但是,脚下的步子已经迈开了。
“休想!”娇姐大吼一声,就直接一脚朝着椅子上一蹬,朝着我就扑了过来。
我赶忙闪身躲避,而一个黑影也从木窗外头直接飞窜了进来,娇姐非但没有碰到我,还被那黑影给擒住了。
在摇曳的烛光中,我看清了黑影,就是白流年,而那娇姐的脑门上已经被白流年贴上了符咒。
那两个卷发女人还有老胡立刻朝着白流年冲了过去,不过,白流年一掐法诀,直接点住了那两个女人的眉心,两个女人立马倒在了地上,而且,迅速的化作了灰尘。
原来,它们两个是幻化出来的东西。
至于那老胡,明显要比那两个幻化出来的东西厉害的多,咧嘴要朝着白流年的脖颈处咬去。
不等白流年做出反应,我身后的门就被推来了,一个麻袋直接就套在了老胡的脑袋上,老胡就好像是触电了一般,浑身一阵痉挛之后,原本的双腿居然变成了灰色长满了毛的动物的腿,身体也缩成了一团。
“哈哈哈,被我给逮住了。”
这笑声?我朝着门外看去,居然是毒草公,他还是跟来了。
白流年撇了他一眼,微微摇头。
“恩公!恩公你别杀我,你难道忘记我是谁了么?”
被白流年暂时制住的娇姐突然望着白流年激动的叫了起来,白流年微微眯着那狭长的眸子盯着它,似乎根本就没有想出它是谁。
“我是董文娇啊!”这娇姐,好似真的认识白流年,眼中的神情,就是看老熟人才有的:“多年前,你帮董家做过法,我就是当年的小狐狸啊!”娇姐说着,那张人脸显出了狐狸的模样。
白流年好似早就知道它是狐狸,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咬破自己的手指,抬起手就要戳董文娇的眉心,他可是记不得从前的事儿了。
后来我才知道,对于这种修炼的精怪来说,这一招是非常管用的。
“别,别动手啊,它这身子不值钱,让我问问它的真身在哪儿。”毒草公一把抓住了白流年的手。
白流年却将毒草公推开,一指头戳在了那娇姐的额头之上,娇姐瞬间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而我,却莫名的身体一凉,好似有什么东西钻入了我的体内。
地上娇姐的身体迅速的枯萎,最后变成了一具黑色的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