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想着等白流年回来了之后,一起去医院看望二姨姥,可二姨姥已经等不及了,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催促,最后没有办法,我只能是自己先过去,先安抚一下二姨姥。
蒙天逸无条件的给我做起了司机,趁着胖子还没有醒,我们两个就溜之大吉了。
市第一医院,据说是本市最好的医院,这一大清早医院里就已经是十分的拥挤了,不过,二姨姥所住的六楼病房是特护区,十分的安静,环境比楼下好许多。
二姨姥一个人住一个病房,黑衣大叔看到我就冲着我点了点头,叫了一句:“犀小姐就给我开了门。”
“是不是我孙孙来了?”二姨姥听到开门声,立刻就用嘶哑的声音问道。
我赶忙快步走到了二姨姥的病床前,蒙天逸就跟在我的身后,二姨姥还误以为蒙天逸是白流年,赶忙伸手,示意蒙天逸过去让她看看。
“二姨姥,这是我朋友蒙天逸。”我赶忙开口解释。
“我孙孙呢,我孙孙呢?”二姨姥有些着急。
“二姨姥,白流年他,他,他有事儿今天暂时来不了,不过您别担心,他很好,明天我再带他过来。”我柔声对二姨说道。
二姨姥听了,却是立刻蹙起了眉头。
“小犀啊,不管他是叫流年还是永安那可都是姨姥的心头肉啊,他能有什么事儿?这么多年,他的身边除了我,就没有别人了,你这段时间到底带着他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二姨姥看着我,表情无比的严肃。
在我的记忆中,二姨姥还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我。
这眼神中除了无奈,还有怒意。
不过,我能理解,毕竟那是她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孙子,如今我却遮遮掩掩的,也不带白流年过来看望她。
“二姨姥,我保证,明天一定把白流年带来。”我知道二姨姥身体不好,尽量的哄着二姨姥。
可是,我的这些话,却完全的哄不住她。
她无论如何都要今天看到白流年,让我立刻把白流年找过来,我只能是借着蒙天逸的手机一次次的朝着店里打电话询问。
直到中午两点,白流年才回来,我赶忙让他立刻到医院。
二姨姥则是听说白流年会过来,便在黑衣大叔的耳边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最后黑衣大叔匆匆忙忙的就出去了。
直到白流年来了,还不见黑衣大叔回来。
“白流年,快过来,二姨姥等你好久了。”看到白流年跟木头桩子一般立在门口处,我赶忙过去,拽了一下他的胳膊,并且低声在白流年的耳边说道:“叫几声奶奶,二姨姥非常担心你。”
“额!”白流年却突然闷声吭了一声,好像是我弄疼他了一般。
“孙孙,你快过来,让奶奶看看啊。”二姨姥一看到白流年好似病都好了一大半了,赶忙冲着白流年伸出手去。
白流年看了我一眼,我赶忙恳求的冲着他点了点头。
他便走到了二姨姥的面前,二姨姥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怎么这么凉啊,你是不是病了?”二姨姥有些紧张。
“我没事儿,我好的很,奶奶,你也注意身体。”白流年安抚二姨姥。
二姨姥脸上那担忧的神色却没有丝毫的减退,眉宇间已经紧紧的蹙在了一起。
“叩叩叩。”
一直到外头响起了敲门声,二姨姥才再度开口,让我去开门。
我朝着门边走去,只是靠那木门越近,我的心里头就越是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感觉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白流年也猛地回过头来朝着我这看了过来,我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搭在门把上,将门用力一拉,顿时感觉到一股诡异莫名的黑色气息。
门口处黑衣大叔的身后,立着一个一个穿着一袭黑色长袍的人,那人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样子。
“请进。”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连说话的声音都莫名的有些颤抖。
当那黑袍人从我的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关上门,却不敢靠近他。
“虚于大师你来啦,这就是我的孙子,郑永安。”二姨姥似乎对眼前的黑袍人非常的尊敬,立刻就从床上爬起,双手合十对着那黑袍人鞠躬。
黑袍人则依旧是低垂着脑袋,开口说道:“手相!”
二姨姥立马的就去拉白流年的手,白流年有些抵触的将手缩了回去:“我不喜欢让人看手相。”
“孙孙啊,你听话,就看一眼也好,这虚于大师可是奶奶费尽心思给你请来的。”二姨姥几乎是用哀求的口吻对白流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