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年这几日身体明显一日比一日差,现在又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真担心,他的这个肉身会撑不住。
索性,黑衣大叔的车子开的飞快,到市里也不过用了一个多小时,白流年立刻被送到了镇里最好的医院,并且,他马上就被安排进了手术室。
二姨姥坐在手术室的门口,坐立不安,时不时的就走到门缝边上偷偷的朝里看,想要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样了。
手术足足的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看着手术室的灯暗了,二姨姥又立刻冲到门口等着,白流年被推了出来。
只见他双目紧闭,面色已经是惨白如纸了。
“医生,怎么样了,我的孙孙怎么样了,他是不是没事儿了?”二姨姥迫不及待的问道。
那中年医生摇了摇头,我认出来了,他是这医院的主任医师,也是我们镇上最有名的医生,因为我经常来医院陪姥爷,所以也知道他。
“这伤口是缝合好了,不过,血却输送不进去啊,我行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那医生说着,连连摇头:“等他稳定一点,再立刻送大医院检查吧。”
“什么?”二姨姥一听这话,身体就是一个踉跄。
立刻让黑衣大叔去安排他们的家庭医生过来,白流年现在身体虚弱,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安排好之后,二姨姥便寸步不离的守着白流年,白流年一直在昏睡,身体冷如冰块。
二姨姥年纪已经大了,守着白流年一整天不吃不喝的,刚刚入夜就昏睡了过去,我示意几个黑衣大叔帮忙,把二姨姥放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因为这间是vip病房,所以沙发茶几一应俱全,几个黑衣大叔也很疲惫了,我让他们都各自去休息,自己守着白流年。
白流年自从手术过后就一直都没有醒过来,一整天都在昏迷之中。
看着白流年那干裂的嘴唇,我便朝着桌上的水壶一看,想要给他倒些水,可是抓起水壶才发现里头是空的,于是,便拿着水壶出去弄点水来。
这病房到外头的洗手间,也就短短的十几米的距离,可是,当我回来的时候却发现,白流年已经不见了。
二姨姥老是还躺在沙发上睡着,我没有敢惊动二姨姥,立刻就出去找白流年。
想着,白流年是不是自己醒过来了,看不到我,所以出去找我了?
“白流年,白流年!”出了病房之后,我便大声的喊着白流年的名字。
“这里是医院,不能喧哗!”
才叫了几声,一个巡房的护士就过来制止我。
我赶忙告诉她自己在找白流年,这护士一看我指的是vip病房区,立刻蹙起了眉头。
“你说的那个姓白的病人,他今天刚刚做了缝合的大手术,加上失血过多,能不能醒来还是个问题,怎么可能突然不见了?”护士小姐是一脸狐疑。
“真的不见了,我?”我还想让她把医院的监控给调出来看看,毕竟,这是镇子上最好的医院,走廊里都是有监控器的。
“等我巡视完了病房,就马上过去。”她并不相信我说的,拿着她的册子就进了隔壁病房。
我无奈的从楼下走到了楼上,到处寻找白流年。
终于,在四楼,我看到正前方有股黑色的气息,那气息是阴气,我有种预感,感觉白流年应该就在那。
可快步走到那门前的时候,却发现,上头赫然写着“血库”,这两个字。
这里是血库?我朝着门缝里头看,这门只是虚掩着的,我从门缝里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病人服装的人。
他的大光头让我一眼就认出那就是白流年,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是放了下来。
“白流年,你怎么出来也不说一声,急死我了。”我说着便推门而入,朝着白流年大步的走去。
只是,当我走到白流年的身后,一股熟悉的血腥味儿,就传了过来。
“白,白,白流年。”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白流年没有应声,依旧是低着头。
我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这才身体一僵,回过头,嘴角带着殷红的血迹,目光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戾气。
“白,白流年,你,你怎么了?”我惊呆了。
此刻的白流年一手一袋血浆,两袋血浆都已经被白流年给吸干了,他还贪婪的看向其它的血浆袋。
“咕咚咕咚。”
白流年如饥似渴的喝着,完全没有要理会我的意思。
我不知所措的立在原地看着他,直到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这才回过神来,拉了一把白流年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