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玲一脸主人的样子骄傲得很。
又听了几首后,穆媞收拾东西便准备离开,肖玲看她突然起身,突然有些慌了,立马抓住她:“你去哪?”
穆媞给她看时间:“回去。”
“才十点。”肖玲惊讶:“这么早回去干嘛。”她晃晃穆媞的衣袖:“你再陪陪我嘛,我一个人在这儿有慌。”
“你慌什么?”穆媞失笑,她看了眼肖玲身后的潘晓翔:“我开车呢,我不走,一会儿你的小哥哥怎么送你回去。”
肖玲愣了愣:“是哦。”
说完她毫不客气地赶穆媞走,穆媞拿着包独自一人走到楼下,外头风一吹,她心中忽然感慨。
虽然确实是自己要走的吧,但最后这种被人抛弃的感觉是怎么回事,风萧萧兮易水寒,还是家里的小姐姐靠谱啊。
这次来就有些熟门熟路了,她还记着白天的路,顺畅地把车开到了车库里。
拿钥匙打开门后,厅里的灯光便洒了出来,穆媞穿好拖鞋悄声朝里走,花知也正坐在沙发上看纪录片,她走过去咳了咳,说了句:“我回来了。”
花知也靠着沙发,纹丝不动地淡淡嗯了声表示知道了。
穆媞见状,也没什么勾搭的兴致,便上了二楼房间。
整理箱子加洗澡护肤,她倒腾了将近两个小时,回来时的那点小小的困意,全被她折腾没了。
这个房间很好闻,空气里有淡淡的香味,不知道是不是喷了香水,而床上的床单被套,大概是下午刚换的,上头都是阳光的味道。
阳光的味道即螨虫,但即使知道这个真相,这个气味还是好闻得很,好闻到足以盖过内心的恶心。
果然人都是向往皮相好的东西,甚至不需要不在乎它的内心。
没什么睡意,在床上滚了几圈刷了一遍微博后,便拿了一件外套披在睡裙外头,出了房间。
早上参观时,她记得花知也的卧室再过去一点,有个半开放式的地方,视线盲区让她没能看到里边是什么,现在倒是个机会。
只是没想到,花知也也在那边。
穆媞站在走廊上,正好是花知也看不见的地方,几米的地方看过去,这半个房间不到的地方只放了一张桌子,浅褐色的地毯铺在地上,天花板一圈白光,被不太粗糙的磨砂玻璃过滤后,柔柔地投在这片空间里。
花知也跪着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只毛笔,在写字。
还是白天看到的那件外套,此刻虚虚地搭在她的身上,仿佛稍稍一动,这衣服便会掉下来。
穆媞看了几秒后,暗自偷笑了一声,将自己身上的这件外套单边往下拉了点,挂在胳膊上,里头的吊带裙让她露出了半个肩头,接着,随意扎在后头的头发也被她解了开来,拿手梳了几下,要是此刻有镜子,她一定先搔个首弄个姿。
但她也不敢太过造次,小咳了几声,穿着拖鞋故意弄出响声,接着脱掉鞋走了进去。
花知也闻声转头看了她一眼,但余光才铺捉到她的身边,便又转了回去,身上的外套稳稳当当,没有掉下来。
“知也姐姐在练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