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齐一走,简楚就敲曾尛的门了,曾尛拉开房门,探了探头:“走了?”
简楚黑着脸看她:“你什么时候被他看出破绽的?”
曾尛一脸无辜:“我哪儿知道啊,下午的时候我就没见他,之前他连鸟都没鸟过我,这突然之间就跟抽风了似的找上门来了,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简楚心气儿不爽:“你在魔都的时候到底哪儿迷住他了?你听听他刚刚说的那都是些什么话?”
曾尛也觉得不痛快,可她也很无辜的好不好?
“你这甩的哪门子脾气?说的好像我故意勾搭人似的,还有,你又不是我爹,你管那么宽做什么?”
“我!”简楚被曾尛这么一怼,噎得半天没说出话,末了不甘的说了句。
“我是你哥,我怎么就不能管了?”
曾尛斜眼瞅他:“你这是醋了吧?”
简楚脸一红,为这个女人的不识相而生气。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说的是你的问题,你转过头来说我干什么?”
难得看到简肌肉会脸红,曾尛突然觉得很有意思,她嬉皮笑脸的歪着头笑看着他。
“我的问题?我能有什么问题?我在魔都的时候可是再正常不过的工作,从来没有和人家产生过工作以外的什么感情,所以你可别拿这个说事儿,不过,应该还是我哪儿露出了破绽……,”
玩笑归玩笑,曾尛在开玩笑之余,脸色逐渐恢复正常,意识也逐渐清明起来,眼前浮现的皆是自己在医院这些日子做过的,说过的细节。
想到之后,她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儿。
“我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正好这个时候姜擎和池杉也走了进来。
“我们也想问问你,好端端的玩儿潜伏,怎么还能被人家追到家里来了?”
曾尛和他们一起坐到客厅的八仙桌前,自顾自的倒了杯水,压压惊,而后皱着眉说。
“我哪儿想到,在医院里签的那些文件会是我破绽的导火索?”
简楚讶异的挑眉:“你是说你的字迹?”
曾尛点头,“除了这个,我想不出别的来了,我在医院很少说话的,尤其是这个秦修齐在的时候,我基本上低着头不说话,除了字迹外,可能我的容貌也会让他觉得眼熟,因为他曾经问过我,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简楚一听这里,瞬间就明白了:“那这就对的上了,肯定是字迹和你的容貌让他产生了怀疑,虽说之前去魔都的时候你故意扮丑了,可这眉眼和轮廓却改变不了,又在他身边近身工作了近二十天,他能这么快就找过来,说明这个人很敏.感,也很聪明,还有一点,我觉得他对你已经产生了工作以外的感情,要不然不会这么上心!”
姜擎也觉得简楚分析的很到位,他扫了眼曾尛后面摆放着的各种营养品,略显吃味儿的叹了口气。
“这可真是吾家有女初长成啊!”
他们和曾尛相识这么多年,眼瞅着自家水灵灵的白菜长大了,结果还不等自己动手呢,就被猪给拱了。
那心情能好吗?
尤其是姜擎,喜欢曾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一直不敢表露心迹,一方面是因为自家的复杂背景,他觉得她跟了他会受委屈,二是典型的不自信,自己孤家寡人一个也就算了,如果她跟了他之后,日子过的还不如从前,那他又有什么脸面说喜欢她,想要和她处对象的话?
所以这些日子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眼睁睁的看着简楚和她的关系越来越好,而他却只能默默的将这份喜欢埋在心底。
还有何栋,大家共同喜欢一个人,谁都不是傻子,看得出来。
比起何栋,姜擎觉得自身的条件是硬伤,何栋再不济,起码他的妈妈、姐姐对待曾尛好的像一家人,而且何栋天生乐天派,和他在一起心情会很好,凡事看的都开,自己呢?
家庭早就四分五裂了,和父亲的关系一直不咸不淡,他对他不上心,他又何尝把他放在心上?
回到他们的那个家,自己始终都是个外人。
他自己压抑了这么多年,又怎么忍心曾尛跟着他再遭一次罪?
虽说他们婚后肯定不会和父亲住在一起,但他现在一没房,二没存款的,连个像样的彩礼都拿不出来。
姜擎越想,越觉得自己配不上曾尛,反观简楚。
要家世有家世,要人品有人品,要钱有钱,就算现在家里被下放了,可人家一家的关系都和曾尛处的好,如果两个人捅破了中间那层窗户纸,未来的她只会被简家人.宠.到天上去。
本着爱一个人不如给她最好的心思,姜擎才会一直憋着这股子感情,没有让他摆放到曾尛的面前。
可是越是隐忍,越是这么压抑的看着他们,她的心就越是沉重,越是难受。
“你打算怎么处理?或者说,你喜欢他吗?听说这个秦医生家世非常好,而且有钱有权,长得也好看,你,”
不等池杉把话说完,曾尛就做了个禁言的手势。
“大哥,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啊,我怎么可能会喜欢秦修齐那样的人?他都已经三十五六岁了,比你还大两三岁呢,你老婆孩子都有了,他呢?混迹情场这么多年,虽然是个医生,可是他的阅历可一点不比谁少!”
“可是比我大了整整一轮啊,我可没有这个喜好,我喜欢的男人必须对我从一而终,这个男人太花心,就算长得再好看,再有钱,我也没兴趣!”
曾尛话说的直白,兄弟三人闻言,同时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他们家的白菜觉悟还挺高的,不像那种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儿,被别人三言两语都能骗走的类型。
“那你总得说说你打算怎么处理吧?瞧那架势,只怕他在京城的这段时间,不会放过你的!”
“那我以后不见他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