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模作样地,心不甘情不愿地样子:“按你的意思这病还得给他治啊!”
梅跃然真以为她心里有气,劝说她:“这是为了实现更大的成功,为了坐山观虎斗做出的牺牲。不过也别亏了,多给他要点儿钱,开个天价出来。”
苏格儿的嘴巴一鼓一鼓的好像青蛙,翻着眼睛看天。嘴里喃喃有声:“什么虎,猫都算不上。”
梅跃然又继续说:“这还没完,听我接着跟你说。咱们光当观众显然不地道,也得参与一下。等他们斗的差不多,来不及收拾残局的时候再给他致命一击。”
苏格儿猛然把头低下来,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梅跃然的话,脸上顿时乐开了花。忽然一拍手:“妙呀。”
对呀,趁他病要他命,趁机一举歼灭,一锅端了!
她不禁有些佩服地看着梅跃然,拍拍他的肩膀:“行啊小伙子,有前途。”
梅跃然白了她一眼:“头发长见识短,等你也把头发剪短了试试。”
苏格儿咯咯笑了起来,不过又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这最后一击由谁来做?
自己对做生意这回事儿是一知半解,自家那点儿生意就是小打小闹,左手买右手卖的二道贩子。那个度假村看着像那么回事儿,可是跟一个真正的公司比起来也算不了什么。
靠自己没能力也没实力去撼动一个大公司。玉灵和宜言都是潇洒的人,得罪了他们直接拿生死说事儿,根本没闲心玩儿这种弯弯绕绕的事情。
苏格儿想着想着,不由地把目光投向了梅跃然。脑子瞬间清醒,眼前这个梅跃然就是做击破的最佳人选啊!
他们梅氏企业家大业大,跟梁光磊的公司属于是竞争关系,他们出手那姓梁的准完蛋。
苏格儿忽然明白过来了,心里想:好你个梅跃然,一本正经地装的给自己出主意,像个正义人士似的,原来是捡漏儿来了。
她眯着眼睛讪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很好。可是谁做渔翁啊?”
梅跃然知道苏格儿想明白了,又嬉皮笑脸地:“格儿,你要不是这么聪明我说什么也得把你追到手,这辈子对你死心塌地。可是你聪明的让我害怕,我总觉得得仰视你,所以咱们还是做兄妹最好。”
苏格儿白了他一眼:“少来,你个大草莓竟然连我都要套路。”
梅跃然笑嘻嘻的:“说什么套路,这叫合作双赢。报仇的同时顺便拿下他的不义之财。”
“你上辈子不是说相声的就是说书的,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苏格儿抱着腿悻悻地揶揄他,转而又正经地说:“不过打算的挺好,可你怎么就敢保证林大夫就一定能治好他的病?而且还得拿捏着时间,让他恰到好处的好起来。”
梅跃然胸有成竹地说:“你要说别的我没信心,但林大夫的医术我是一千个一万个放心。就算不能彻底治好,但是林大夫也肯定有办法让他暂时好起来。”
“这么有把握?”
“他给我看过诊,我信他。”
苏格儿却不信梅跃然的话,单凭帮他减过肥怎么可能这么信任?这家伙鬼的很,不知道他看出什么猫腻儿了。
先不去管他看出什么了。她又在心里盘算这个计划的可实施性,说道:“可如果出现别的情况呢?万一他病好以后突然性情大变,直接把位子让给他儿子。或者,既往不咎。那你还怎么攻击他?”
梅跃然说:“古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通俗点儿说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他要是变了那就是鬼上身了,得找个道士给他驱邪。”
苏格儿挑了下眉毛,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想:或许宜言真让他鬼上身了。
军子打听好了情况,按照梅跃然的电话指引找过来。
看见梅跃然和苏格儿坐在医院隔壁大楼侧墙的台阶上,吹着深秋凉风。一个连说带比划,一个抱着腿低着头不时抓一抓被风吹乱的头发,换身衣服就跟俩落魄青年似的。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两个人是在谈论医院里那位,紧走两步过来汇报情况。
军子打听的情况是那个梁太太还没有醒。医生说梁太太是因为疲劳过度,精神紧张,还有点儿低血糖,受惊后支撑不住了才晕的。没什么大事儿,多休息一下就行了。
“这是不是说,她是睡过去了?跟流血没多大关系?”苏格儿听完军子的话后问,刚才她的人出来后说是因为失血过多晕的。
军子点点头:“应该可以这样理解。”
梅跃然拿着手机一边打字一边说:“你那两个人是寻常老百姓,听到的消息都是加工过的。他们只需告诉医生不能把病人的情况泄露给外人,接下来想怎么说都由他们了。大难临头神经紧绷肯定睡不着,都不知道失眠几天了。身体到了极限,晕过去就要睡个好觉了。那边来的是什么人?”
“除了司机还有四个人,一男一女两个青年,还有个两个中年男人。男青年和其中一个中年男人是光辉集团的,另外两个不知道什么身份。”军子把自己的手机给梅跃然,他偷拍了那几个人的照片。
梅跃然把照片传到自己手机上,然后又传给其他人去查这几个人的底细。
弄好之后梅跃然又和苏格儿说:“我会随时注意那边的动向。你也跟林大夫通通气,让他做好准备,等我通知就开始行动。”
苏格儿见梅跃然指挥有度,颇有些运筹帷幄的大将风范,郑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