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点多,可是这条步行街道上安静的好像到了子夜时分,竟然没有一个过路的人,偶尔一辆车也是匆匆而过。
路边人昏暗的灯光下只有苏格儿和蕲寒,跟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
这个戴着帽子看不见脸的女人前一句话说的惊慌失措,声音都在颤抖,可后面提醒蕲寒的话却是酥软娇媚,充满了女性的柔软,无尽的风情通过短短的几个字散发出来。
才一个受到惊吓的女人怎么顷刻间就变了腔调?这么的柔媚?
苏格儿身为一个女人听见这个声音瘆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过她现在顾不上对这个声音有所评价,只觉得非常的怪异,她竟然对这个声音感觉熟悉。
她没有听见过这个声音,感到熟悉的是画面,一个不久前才看到的一个笑容。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怎么会把这个声音和看到的笑容联系起来,但是听见这个声音觉得就应该出自那样一副笑着的面孔之下,非常自然的把两者融合在了一起。
刚走出去几步的蕲寒也忽然站下了,他感到胸前散发出一股陌生芳香,四肢百骸蔓延开来,从内到外放起一股凉意。是清凉的凉,好像抹了清凉油一样。
他慢慢地转过身来,看见那个女人伸手把帽子往上推了一把,露出藏在帽子下美丽的面孔,冲着他一笑。
看见那张露出的脸蕲寒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倒抽一口凉气,手不由地攥紧了。
“什么呀,竟然害怕!呵呵……”求救的女人露出了真实面目,娇嗔一句呵呵笑。
她对着蕲寒笑,仿佛是恶作剧没有得逞,但还炫耀自己的小动作。那一双眼睛满含娇嗔,带着无限风情,真是美的让人心醉。
三更半夜一个漂亮女人对陌生人做这种恶作剧,不是脑袋进水就是另有目的。
苏格儿也已经看见了她那张脸,表情与蕲寒无二,目瞪口呆地满脸震惊。
她的手不由地发抖,愣了一会儿喉口才开放叫出声来:“啊……”一边叫着忽地就往旁边跳开了,躲在了一颗梧桐树后面。
戴帽子的女人的笑被她打断了,目光也从蕲寒身上转移到她身上,对着苏格儿也还是娇媚一笑:“你叫什么?我很可怕?”
苏格儿藏在树后,指着她:“画……画皮,就是……。”
她看见了谭辛给她看过的那张素描上的那张脸,阴司主事的那张脸。可是阴司主事是不会笑的,更不是这样说话。她觉得不会有人会和阴司主事长的一样,所以认定这个女人的容貌是画皮。
她吓得汗毛倒竖,瑟瑟发抖,手忙脚乱的拉开手提包的拉链,手伸进去一边翻一边说:“妖怪你……敢画这张皮,看我……”
可是东西还没有找到,戴帽子的女人忽然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抢走了她手里的包:“说我什么,画皮?为什这么说,是因为我的容貌出众吗?看来你这里有好东西,让我看看。”
她往苏格儿的手提包里看去,女人的手提包里什么都有,口红都不知一只,还有唇膏、粉底,钱包,钥匙,写字笔等等,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她翻了两下就算了。
苏格儿开始惊恐万分,可是听见自己的东西被弄的哗啦作响顿时有些恼了。她可是被宜言称作舍命不舍财的塑胶鸡,何况那里面有非常重要的东西。
竟然抢自己的东西,她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尖叫着:“来人啊,打劫啊……”
她叫着的同时手已经伸出去了,要抢回自己的包。可是那个女人的动作十分灵敏,只一个转身就躲开了她的双手,还对着她柔媚的一笑。
苏格儿还想要再夺回自己的包,蕲寒上在她尖叫的时候已经回过神来,看到了那个女人超出人类的移动,感觉情况比想象的更加糟糕。
他上前两步,一把抓住苏格儿:“快走!”
苏格儿被动地被蕲寒带着跑,大声喊:“我的包,我的包……”
“别管了赶紧走。”蕲寒拉着她就跑,现在最要紧的是逃命哪里还顾得上包啊。
“那里面有……”
苏格儿的话还没说玩,忽然看到那个女人如鬼魅一样忽然又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两人的脚步一凛,戛然而止,看着眼前的女人畏惧地往后退。
那个女人妩媚地笑着,一手挑着苏格儿的包,柔声说:“哪里去?东西不要了?”
这样的速度没有让蕲寒和苏格儿惊讶,但是却让他们害怕,这女人百分百不会是人。大半夜的拦住他们是要做什么?肯定不会是好事。
两个人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条血管都在跳动。他们倒退了几步知道无法逃脱便停了下来,双方相距五六步远。
蕲寒把苏格儿推到自己身后,沉下脸质问那个女人:“你想要怎么样?”
女人笑,不答反问:“你呢?嗯,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过人之处,竟然能保持清醒。”她眼睛上下打量着蕲寒。
蕲寒说:“我不是那些好酒好色的,当然中不了你的圈套。”
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他找了几天,从监控中看到的会让人失魂落魄失去意识的女人,
他想过可能会碰到她,但是没想到她会在苏格儿在场的情况下出来。之前被她迷惑的人都是深夜里独自一人在外的男人,而且不是醉醺醺的酒鬼就是刚进行过不道德交易的色鬼。
他使劲儿嗅着来自于自己胸前的芳香,那里挂着宜言给他的那颗避免诱惑的药。当这个女人魅惑声音响起时,那颗药就散发来了强烈的味道,让他保持冷静清醒,对女人呢的迷惑毫无察觉。
那女人似乎是发现不了药,但是她却说:“都一样,昨天你还不是看我一眼就不能自己,几乎神魂颠倒了。忘了吗?”
苏格儿藏在蕲寒的身后,听见她说蕲寒看见她神魂颠倒,原本恐惧的心里又生出几分恼怒。敢挖自己的墙角,真是不要脸又胆大包天。她在心里叫着玉灵的名字,让他来收了这个不知羞耻的妖魔鬼怪。
她想用手机求救,但是就如以前碰见怪事一样,信号又被屏蔽了。这个东西指望不上只能在心里叫玉灵了,希望他现在没有到处去。
又从蕲寒探出头来看着戴帽子的女人,现在她已经确认这就是蕲寒一直找的女人了。
虽然她的脸和阴司主事一模一样,但是这个女人笑,和阴司主事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类型。阴司主事可不是张三李四,怎么会无缘无故和她那么像,所以她认为这张脸是画皮,或许是曾偷窥到阴司主事面貌的妖怪或鬼魅。
蕲寒没有就她提起昨天的事说什么,虽然今天他不会被迷惑,但是知道这个女人的本事可不光是会迷惑人,她还有其他的手段,总之他们很危险。
他努力按下忐忑地内心,说道:“所以你也是想让我和其他人一样?好,如果我没有办法逃脱就悉听尊便,但是你要让她走。”
苏格儿听见他这样说着急了,在后面拉着他的衣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