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疑了一会儿,陈胖子才低声下气地说:“我们……我们还是改天再来吧!桥断了,我们……先修好桥,弄好退路再……”
“你拿什么修?你会修吗?”杨道士看着他的金钱剑,眼皮也不抬地说。
谭辛从背包里拿出手电筒,打开测试了一下,说道:“我们手上什么工具都没有,修不了桥也砍不了荆棘,除非是从水里游过去,可是那个水我建议你们还是不要碰。刚才我已经跟外面的人联系过了,他们会过来想办法。你们要是实在害怕就别进去了,不过也只能留在这里等我们。哦,要是你们能想到出去的办法也没问题,但是最好不要进入森林里面,有可能会走不出来。”
外面负责接应的那辆车上有一个人是跟他来的,刚才趁着杨道士换衣服的工夫他给对方发了信息。
陈胖子他们看着森林,对谭辛的话没有丝毫怀疑。四周森林里高大树木好像是制作出来仿真树一样,安静的树叶都一动不动。又好像是假寐魔鬼的伪装,只要人过去就会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牙齿。
杨道士把断了带子的布包随便系上一根绳子挂在身上,右手拿着金钱剑,左手托着罗盘站在门前,干笑一声:“我跟谭老弟的看法一样,你们不愿意进去就算了,不过我可不保证这地方只有一只鬼,也不保证它们不敢出来。”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其他人突然感觉到一阵阴风从脖子里吹过,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苏格儿本想是跟在那些人后面进来屋子里面的,但是没想到杨道士又突然发难,所以是一时冲动才推门而入。
一走进来,温度陡然下降,阴冷如冰窖一样。眼前一片漆黑,苏格儿什么也看不到。不过蔓草是动物还是妖,她可以在黑暗中视物,当她看清了屋子里的情景后惊骇地张大了嘴巴。
原本明亮、宽敞、漂亮的大客厅烂七八糟的。墙上严严实实没有窗户,一些从未见过的家具横七竖八的摆着,到处都是蜘蛛网。地上扔着很多东西,有认识的有没见过的,又脏又乱,像是垃圾站。
看见自己住的房子成了这个样子,蔓草急得快哭出来了:“出了什么事,我们的家怎么成这样了?”
苏格儿把手机上的手电筒打开照亮了这个空间。眼前的所见让她心突然漏掉了一拍,像是被猫抓一样。
没有窗子的墙面,放着蜡烛的木桌条几,西洋旧式沙发和大座钟,还有钢琴、电话、留声机,地上的手电筒,老式手机,电子手表,矿泉水瓶,古典字画,相框上穿着旗袍的女人。
这不都是跟一年前一模一样吗?甚至位置都没有改变!
森林、空地花园、院子都是一样没什么,可是里面怎么也一样?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只是自己的臆想啊?
同样的场景让她突然间分不清幻想与现实,对脑子里的记忆产生了怀疑。
冷汗一下湿透了衣衫,腿也有点抖,心脏剧烈跳动,大口喘气,好像是突然生病了。
蔓草见她不太对劲,紧张地扶着她:“格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很冷啊?我抱着你就不冷了。”她双手搂住苏格儿,身体突然暖的跟个小火炉儿一样。
苏格儿感受到温暖身体放松下来,她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痛感传来扔她咧了一下嘴。
现在不是做梦,可以前呢?以前该不是自己做了一场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