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你在……”苏格儿惊疑地扭头看他。
“别动。”宜言粗鲁地把她的头扶正。“你爸爸受伤的时候我就来了,本来是想动手的,但是你们等的人也来了,我高风亮节,做英雄的机会当然是留给有需要的人。”
苏格儿咬牙切齿。这个老鬼,枉自己给他买这买那的,自己性命攸关的时候他竟然袖手旁观,见死不救,还轻飘飘的说风凉话,跟看热闹的一样。
她斜着眼怒气冲冲地说:“我看你是想借刀杀人!看我没死才假惺惺地做好人给我擦药。”
宜言干笑出声:“杀只狗还能吃肉呢,杀你有什么好处啊?”
听听,这叫什么话,自己连只狗都不如了。
唉,还指望巴上神仙这棵大树可以一步登天呢,结果连命都三番四次地差点儿丢了。难道是自己身上的霉运太强劲了,连神仙都没辙?
“你们为什么不早来啊,玉灵为什么不来救我?他又喝酒去了吗?”声音突然就软下来,满腹的委屈。
宜言说:“这你怪谁。开始的时候你不是要稳住你表哥,等蕲寒来抓他嘛。后来自己逞能发飙,又没本事,两下就让他差点儿把你们一家给一锅儿端了。”
苏格儿无言以对,承认自己是当时是挺冲动的,不过那种情况搁谁也受不了。
她嘟囔一声:“我都快被掐死了,亏你能看得下去,没人性!”
宜言用沾着药的手捏她的脸:“我没人性!呵,你以为你那两下子就能让你表哥松手?要不是我,说不定你都被他打包带走了。”
苏格儿老实了,原来是他动手了,还以为自己真这么厉害呢!
药渗入肌肤,里头都凉丝丝地,疼痛感一瞬间就消失了,就是不知道印子什么时候能褪去。她得到医院去,姑姑最快也得到八九点钟才到,来了肯定也得先去看她儿子,妈妈一个人照顾不了两个人。
其实也不用顾及这么多,今天动静闹得这么大,小区里人肯定早就知道,晚上就成他们闲聊的话题了。
“咕……”肚子里发出一声叫,折腾了半天现在还没吃饭呢!反正知道奶奶和爸爸没事,她也不是很着急了。有气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可怜兮兮地看向宜言。
宜言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把药箱盖上,指了指狼藉满地,鲜血淋淋的餐厅。
苏格儿咕哝了一声,家里被破坏得不成样子。不过还是不要叫人来收拾了,警察虽然是看完了,可是得留着现场给姑姑看,看看她儿子做的好事。
好在这是在城市里,出门就有吃的。
家里出了这档子事儿,要是还能坐在店里吃东西那心不止是大,还有些二百五。打包了一些汉堡炸鸡奔医院去,就在车上吃了。
一口汉堡一口炸鸡,嘴巴里塞得满满的,口齿不清地说:“我看网上说,只要碰过毒以后就很难戒掉。我表哥疯成那个样儿,肯定都毒入骨髓了,就是送戒毒所也没戏。你得……得给他戒了。”
宜言开着他的跑车,握着方向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你们家这是亲戚不多事儿不少,全都有毛病。”
苏格儿咕咚一声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不服气地说:“我们家人怎么都有毛病了?不久我爸跟我表哥出过事儿吗?我爸那是遭奸人陷害,跟着个完全两码事儿好不好!”
宜言看在她受惊吓的份儿上大发慈悲,不跟她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