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硕把手松开,险些窒息的苏格儿剧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腿软的险些瘫倒在地上。
他的力气大得吓人,就好像是把铁钳紧紧夹住自己的喉咙。
蕲寒看见苏格儿这么难受,真想把她表哥的手给剁了。他压住怒火,声音平和地劝说:“我知道你是她表哥,不会真的伤害她的对不对。你看,你姥姥和舅舅都受了伤,他们需要看医生……”
“嘿嘿嘿……”陶硕突然笑起来,还伸舌头舔苏格儿的头发,表情非常猥琐。
在场的人都跟吃了苍蝇似的恶心,蕲寒更是后悔没带枪出来了,握着拳头的手上青筋都跳了起来。
陶硕恶心够了又指着自己下巴,语气乖戾地说:“这是她给她的表哥烫的,好看吧!别看医生了,都不用看医生,再过一会儿就都解脱了。”
这是什么见鬼的混账话!看来他该进疯人院。
“怎么办蕲队?”旁边的警察问。他就是那天在地铁上和苏格儿说话的,陶硕的动作把他恶心地头皮都发麻,真恨不得一脚踹过去。
蕲寒也没什么好办法,他手里控制着人质,手段阴险暴力又疯狂,有些难办。
此时苏格儿缓过气来,又饿又累又受惊吓,还刚死里逃生,浑身打哆嗦,腿都抽筋了。不过危急时刻脑子还没宕机,她知道自己不能干等着被救,这个疯子挟持着自己蕲寒没有办法过来,必须做点儿什么打破这个局面。
她用长指甲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心,猛然抬起来,像只猫似的对着他的脸又抓又挠。陶硕开始没防备,脸上被她的尖指甲抓了一条。刚要还手,蕲寒他们已经趁着混乱一拥而上了。
蕲寒一拳打在陶硕鼻梁骨上,几只手上来将他按到在地,把苏格儿从他的魔掌中解救出来。
陶硕的力气特别大,就跟要被宰的猪一样奋力挣扎,脖子上的青筋都快暴出来了。警察和保安一块上才勉强把他按在地上戴上手铐。
蕲寒站起来甩了下被撞痛的拳头,他没想到这个干瘦的人这么有力气,怪不得刚才苏格儿一下就不行了。又赶紧叫人把苏格儿的奶奶和爸爸送医院,再耽误下去可就真晚了,妈妈也跟着去了。
陶硕也被带走,走前还是用邪恶的眼神冲着苏格儿笑,十足的变态。蕲寒真想再揍他一顿,可这关系又太复杂,他是苏格儿的表哥,现在是神志不清醒下做出的变态举动,真要打了他说不定她家人还不愿意。
苏格儿跌坐在地上,她担心奶奶和爸爸的安危,要跟着去的。但是被蕲寒给拦了下来。被陶硕掐过的地方出现了青色淤痕,是个完整的手指印,在白皙颈项上特别醒目。看得出来这这是下了死手。
这种人蕲寒见多了,发起疯来把爹妈杀了的都有。他上前把苏格儿扶起来,关心地问:“怎么样,脖子要不要紧?”
他心里想着应该事情不大,主要是受惊过度。不过自己有询问的义务,不然她以后又得翻旧账。
苏格儿摇摇头,一下秒突然拔高声音:“你怎么才来啊?都多长时间了。”
两个正在夹烟头拍照取证的警察动作一顿,抬起头看着她。这脾气还真够厉害的,又敢动手又敢动嘴,有勇有谋啊!反正自从他们队长认识了苏格儿,他们八卦的谈资就多了,这女孩儿太能折腾了。
其实他们一秒钟都没耽误,从出来到现在不过二十多分钟,已经最快的速度了。
不过蕲寒很聪明的不解释,这个时候解释就等于狡辩,跟女人没道理可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