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的就怕有人闹事儿,老板一听这动静就知道坏了菜了,赶紧走过来打圆场:“别生气别生气,出来就是开心的,有话咱们好好说。”
那姓钱的男人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心里骂苏格儿不知天高地厚,自己一再忍让她还得寸进尺,要不是冲着那个男人才懒得理她呢!
他冷笑着阴沉着声音说:“小姑娘可真有脾气,不过说话小心点儿,我可有的是办法让你见不到明天的……”
苏格儿可不是个受气的,如今有玉灵给她撑腰更是天不怕地不怕。不等他废话说完拿着竹签子就朝他脸上抽去。
削的细细的,沾了油的竹签子抽在脸上,肉皮那叫一个酸爽,要不是皮糙肉厚立时就是一道红。那人脸上吃痛,一下红了眼睛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臭丫头你真是活够了……”
老板才说这个小姑娘脾气暴,又见这男人要动手,赶紧挡在中间:“消消气大哥,这一个女孩子……”
苏格儿懒得搭理他,还坐在原地翘着二郎腿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打眼睛一看就知道这个人心有歹意,眼神做派皆是如此。跟这种人就不能说废话扯闲篇,直接动手就对了。
那人已经气急败坏,让个女孩子打了这种事儿怎么能忍呢!他看玉灵又是个斯文单薄的模样,更是没什么可惧的。他目露凶光,把老板推了个踉跄就朝苏格儿抓过来。
周围的人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除了老板和老板娘没一个上前劝架的。两个瘦弱的年轻男女,一个肥壮的中年男人,就看谁输谁赢了。
苏格儿就坐在凳子上,身体往玉灵靠过去,知道有他在自己就吃不了亏。
玉灵更是坐的稳当,一个凡人怎能劳动他的大驾呢!他手里端着酒杯,手腕轻轻一抖,把酒泼到了油腻男人的脸上。
那人被酒水刺激地闭上了眼,用手抹了一把,睁开眼后更加怒不可遏。正要发飙,手举到一半突然怔住了。他直直地看着玉灵身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巴张得下巴简直要掉下来,表情越来越恐惧,像是看见了非常恐怖的东西,两个腿抖得像是要坐在地上。
那些劝架或是看热闹的人都莫名奇妙,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哪儿就放着几辆单车,什么也没有啊。这人是怎么了?不就被泼了酒吗,怎么像被泼了硫酸似的!
“啊!”那人突然爆发出一阵惊恐的叫声,双手抱住脑袋,像只猛兽一样挣脱开抓着他的人,东西也不拿发疯一般地跑掉了,老板娘叫嚷着喊也不理会。
周围的人热闹没看成还弄得一头雾水,议论纷纷地:“怎么了这是?”“中邪了吧!”“跑哪儿去了,要不报警啊?”说话还看苏格儿和玉灵,纳闷他们怎么把那个人赶走的。
“告诉你们啊,那可是个精神病,砍死人白砍的。”苏格儿冲着人群嚷嚷,故意吓他们。
虽然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但一定是玉灵才让他变成那样的。反正这年头做了坏事儿的都自称是精神病,免死金牌嘛,干脆有事儿就推精神病算了。
其他人将信将疑,面面相窥。不过这年头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沾上自己那就是甩不掉的臭狗屎。老板也没什么说的,架没打起来也没造成损失,那些想浑水摸鱼逃单的人也老老实实坐了回去。
桌子上还有几串烤翅和蔬菜没有吃完的,玉灵问苏格儿:“还吃吗?”
苏格儿嘟着嘴巴:“不吃了,都被喷上口水了。真讨厌!”
本来很饿的,被一个哪里跑来的神经病闹了一通倒了胃口。好好的来让人做什么明星,哼,他们是做那个的人嘛!叫来老板算了账就走了。
离着苏格儿家也就两个站,两个人走路回去。夜间空气凉爽,但依旧浑浊,在树林里习惯了一进城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璀璨的灯火映亮天空,天上既看不到星星也看不到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