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言笑了一下,还敢跟他动手,真是活够了!又像没事儿似的接着往怪物肚子里浇水。这下两张嘴里的叫声相互应和成了交响曲了。
蕲寒暗暗地吐出一口长气,觉得宜言的手段真是太恐怖来了,狠厉暴虐,毫不留情。想当初自己可是怀疑过他们干非法勾当的,幸亏没有做过激的事情,否则就凭苏格儿这幸灾乐祸,报复心极强的性格,自己不死也得残废了。
很快,宜言把那瓶水都倒完了,怪物的嚎叫声渐渐停止,空气里的臭味悄悄地消失殆尽。宜言又把空瓶子朝着怪物的脊背上敲了敲,那家伙突然一个翻身,背朝上爬了起来,黑色的眼睛半眯着喘息不止。
玉灵拿刀敲了敲它的头:“你这憨蠢的东西,被人捉到地面上来,竟然藏下水道里。身体里的污秽已经给你清除干净了,回你原来的地方去吧!”
怪物调转过头来看着它,眼睛迷茫地看着玉灵,同刚才的眼神差了许多,似乎是思维不太清晰。看了一会儿,拖着着庞大的身躯慢吞吞地爬了起来。
要说这东西真是够傻的,竟然直愣愣朝着苏格儿和蕲寒站的地方爬。他们两个赶快闪开给他让路,躲到了玉灵身边。苏格儿不满地说:“就这么放它走了?”
玉灵说:“它是地下河里的东西,头脑简单,性情也算温顺。河妖为了掩盖踪迹把它捉了上来,霸占了身体。它也是受害者,问罪不到它头上。”
苏格儿听了他的解释才作罢,她也不是搞牵连的。这个河里的东西还挺有一套的,给自己找了个壳藏着。诶,这不就是寄生虫嘛!
那河妖还躺在地上哀叫,开始被宜言拿刀砍了两次,虽然没砍刀他身上,但那震动也对他产生了影响。后俩宜言那一脚的力道不小,又给他添了新伤。
那小女孩儿非常焦急地守着他,一直帮他抚着伤处。玉灵叫她:“带它走吧,交给河神,自己的家事自己处理。”
小女孩儿不敢相信地看着玉灵,忙扶河妖起来,那河妖也停止了嚎叫,愣愣地看着玉灵。
不过苏格儿一听就急了,她拉着玉灵的胳膊:“为什么把他也放走,他差点儿手染三条人命,怎么能就这样放过他?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报仇!”
什么事儿呀,一个穷凶极恶的凶手说放就放了,不会连他也惹不起河神吧!裙带关系最无耻。
玉灵问她:“主犯是巫师,它不过是个胁从,这点小事河神知道怎么做。”
嘁,还知道怎么做!这可是他儿子,做父亲的最多也就打一顿再关个禁闭,能怎么严厉啊!她满脸不情愿,恨不得现在就捅他一刀来个痛快。
玉灵把刀给她,笑着说:“好啊,要不然给你试试。”
苏格儿也就叫唤的厉害,一见这刀就怂了。这辈子连只鸡都没杀过,杀这么一个人形物体借她仨胆儿也不敢。撇着嘴角,垂眼看着那把刀。
蕲寒倒是挺有风度的,也没有趁机看笑话,打了个圆场对玉灵说:“虽然我们是受害者,但动私刑还是不对的,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玉灵赞扬地说:“蕲队长很有见地,也通情达理!”
“还很有眼力见。”宜言把刀接到自己手里。蕲寒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只见宜言把刀朝着躺在地上的小男孩儿拍了两下,那小孩儿嗯了一声,慢慢清醒过来,爬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