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万中出一,你跟她比什么?再说她也没少吃苦!”陆涛心里面对此有些排斥:“娱乐圈太乱了。”
“我只想演戏,没打算混什么圈。”陆星川倔强地侧过头:“反正我心意已决,您不同意,我就十八岁时再考戏剧学院,到时候您也阻止不了。”
何玫左顾右盼地围观到此刻,忽然笑起来:“哎呀,你怎么能这么封建,阻拦孩子的兴趣呢?”
“你懂什么?”陆涛瞪向只会花钱购物的妻子。
“我是不懂,我只知道人活着就是图一个高兴,你不让星川追求梦想,就是让他憋屈。”何玫点起只女士香烟:“他妈妈在天有灵啊,肯定会痛心的。”
陆涛不想听她提这些,眉头皱得更深。
“我看呢,你们父子两个都别把话说死。”何玫大概是想清楚了,态度还挺坚决:“星川先好好完成中考,我抽空跟羽南聊聊,先了解下情况再说。”
陆涛在外面顺风顺水,家庭关系却一塌糊涂,现在最省心的小儿子也开始折腾,怎能不叫他生气?
但想起去世的爱人,在临死前叫自己好好照顾这孩子,不要委屈他,惯于强硬的男人便没办法张口开骂。
最后,他只是很勉强地点头,拿着筷子说:“吃饭吧。”
达成目的的陆星川这才端起瓷碗,淡定地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
积极起来的何玫还真的是办事超具效率,她很快就跟刘羽南以及其他相识的演艺人打听了个遍,最后挑选了家条件不错的经纪公司,蛊惑陆涛帮儿子签约。
这公司就开在北京,旗下很多著名艺人,对未成年人的要求也并不苛刻,只需陆星川课余时间准时去训练,两年后再考虑出道。
被纠缠到已然烦躁的陆涛完全不剩其他办法,对儿子劝也劝了,最后只能落下自己监护人的大名,叫事情成了定局,算是难得的皆大欢喜。
到是乔白觉得莫名其妙,中考前一天还在疑惑,在家门口追着他问:“你怎么这么二呀,训练特别辛苦呢,要是你想当演员,我妈妈……”
“我辛苦惯了。”陆星川是个目的性极强的孩子,但他不愿在乔白面前表现,只是劝道:“早点睡吧,给你的作文大纲,都背了吗?”
乔白点头,抱着长大了许多的德牧,委屈地冒泡:“不过我已经对自己失望了,就让我孤独地老死在差生班吧。”
天气已经很炎热,夕阳的光也带着温暖至极的温度。
刚要进家门的陆星川回首微笑:“没准我就发挥失常,跟你团聚呢。”
“那你得失常到什么地步啊。”乔白跟着傻乐。
刚好乔飞鸿在厨房喊他吃饭,他随意挥了挥手,就很快消失不见。
陆星川眉眼间的神情终于显出了复杂,倒也不失温柔。
这是他第一次,开始因为乔白做不计成本的傻事。
——谁也没料到,南城一中的状元竟然在第二天开考的重要日子,发起严重的高烧,又输液又打瞌睡,最后对他而言信手拈来的中考答案,自然而然也写得一塌糊涂。
☆、17.20
“你到底是怎么搞的啊……”
中考成绩发放一个礼拜以后,乔白还在不敢置信地问这个问题。
陆星川天天被他拽出门打篮球,正在边走边整理运动包,闻言不太在乎的回答:“都跟你说了几百次了,生病而已。”
“可是考试前我看你还好好的。”乔白愤愤不平:“这太不公平了,难道分班只看高考成绩吗?你平时那么优秀,一次发挥失常而已,什么都说明不了!难道你没叫你爸帮忙找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