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乘斌哭声极大,不少烈焰山庄的弟子也听到了这话,都是一副尴尬的神色。
只朱烈神色从容,淡淡道:“方才若不是我,你已经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9-2422:44:00~2020-09-2608:17: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伪公子2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水蔓灵延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伪公子30瓶;肉肉10瓶;乔玥2000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0章 抢剑
一个时辰之后,那个叫程嫣的姑娘死了,死的无声无息,甚至没留下半句只言片语。
朱乘斌哭得肝肠寸断,几乎把整个客栈的人都哭醒了。
起先也有几个人出来叫骂,只一看见烈焰山庄的徽标,便怂得退了出去。
君如竹神色惨淡,他自行医以来,少有这般无助的时候,且朱乘斌的声音太过哀切,叫人听着难过不已。
在场所有人连一句节哀顺变也说不出。
而朱烈神色漠然,对此似乎毫不在意,只站在一旁,等朱乘斌哭得没了力气,便挥了挥手道:“程嫣死于非命,按着咱们烈焰山庄的规矩需得火葬,少庄主还是退开些,今日了了仪式,明天还要入万仞山见风宗主呢。”
朱乘斌浑身一颤,他抱着程嫣的尸体抬头看向朱烈,歇斯底里地咆哮道:“朱烈,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她是程嫣啊,也是你自小看着长大的……她……她……”朱乘斌哭得不能自已。
邵卿卿看着这惨状也多少有些不忍,然而一回头,她却对上了裴景鸿那一脸漠然的脸色,和朱烈相似的很,想来他们才是一类人。
想到这,不知为何,邵卿卿心中泛起一阵酸涩。
这一夜,客栈里的修士们在朱乘斌的哭嚎声中度过。
天亮之后,烈焰山庄还是按照习俗,将程嫣的尸体火化,朱乘斌抱着一小坛骨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再不出门。
邵卿卿走出房门,便看到裴景鸿正在和朱烈交谈,两个人神情严肃,尤其裴景鸿似乎若有所思。
没一会儿,朱烈离开,裴景鸿回头,拉着邵卿卿回到君如竹的房间。
店小二已将地上的血迹都打扫干净,床铺上的被单也都被换掉,只空气里还有淡淡的血腥味道,叫人忍不住想起昨夜的惊心动魄。
裴景鸿一进屋,便撑起一个结界,将声音隔绝在外面。
“朱烈说,昨日烈焰山庄的人实在找不到客栈,便在一处庙宇中投宿。”裴景鸿看向君如竹,“那处庙宇与风家一个外门子弟的宅邸仅有一墙之隔,此人名唤风永年,我记得你是认识他的。”
君如竹缓缓点点头:“我托他帮邵卿卿修复魑魅。”
裴景鸿的脸上露出一丝微妙之色。
“昨天夜里,程嫣被利器所伤,凶手却原地蒸发。”裴景鸿冷声道,“第二日一早,风永年便铸成神兵,朱烈怀疑是风永年以邪法铸剑,才导致了程嫣的死,此时他正要去风家讨个说法呢。”
“邪法?”君如竹一愣。
“以人血为祭,以人魂为引,所铸之剑,必作祟,化邪灵。”裴景鸿挑了挑眉,“这是万仞山第一任家主风闲的祖训,你难道不知道吗?”
君如竹面色苍白:“风兄确实在以血铸剑,但用的都是鸡血!”
裴景鸿笑道,反问:“若他铤而走险呢?你能为他打包票吗?”
邵卿卿站在一旁,听着裴景鸿说的话,却惊恐地瞪大眼睛:“什么,你说万仞山第一任家主叫什么?”
“风闲啊,你不知道吗?”裴景鸿狐疑地问道。
邵卿卿一直表现出对这个世界莫名其妙的熟悉,裴景鸿确未料到,这样一件几乎人尽皆知的事,邵卿卿竟是不知道的。
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她看的小说里,故事的一切内容都是跟着男主李俭走的,李俭确实和万仞山有所交集,但也仅限于得到了一把由万仞山锻造的神兵,之于其他,小说里并没有详细的介绍。
如果说万仞山也是一个副本,那邵卿卿就显然是没有一点攻略的那种。
此时的邵卿卿,微微张着嘴巴,惊讶地看着裴景鸿,心中转过数念,那如此一来,那个在裴景鸿识海里的怨灵,难道就是风闲的魂魄?
裴景鸿看她神色,便明白她心中所想。他嘴角微微勾起一个讥笑:“是啊,只怕那附在我身上的恶灵,就是风闲。”
听此,君如竹亦是露出惊愕的神色,他失声道:“怎么可能?”
裴景鸿摆摆手:“我起先也是不信的,只当是这恶灵以风闲的身份作祟,但这几日,我只要入定便能看到风闲生前的记忆,有些事虽然是第一次见,但确与传言吻合,若能考证,才可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君如竹的眉宇之间露出凝重之色,他修的是医道,于恶灵之类的事并不擅长。
但一些基本的常识他却比邵卿卿要知道的多。恶灵附身于修士身上,多是为了修炼自身。若是遇到修为差些的修士,恶灵便可鸠占鹊巢,嗜血嗜杀。
比如昨夜的程嫣,便是被恶灵占据了身体,这才会攻击朱乘斌,被朱烈所杀。
而风闲身为一代铸剑大师,风家的家主,若化为恶灵,必然强势,也正因此裴景鸿才不得不以镇魂钉,将他镇在体内。
“若是如此,那风闲附在裴兄身上,又是为了什么?”君如竹蹙眉道。
“他不求超度,只想要我屠掉整个剑池镇和万仞山。”
听此,君如竹面上血色褪尽。
“所以啊,你们两个,可得好好护着我。”裴景鸿伸出手指,在虚空中点了点君如竹和邵卿卿二人,“若不然,我便顺了风闲的意,也不必如现在这般束手束脚……”
裴景鸿为复仇而生,他恨这世间所有人,对谁也没有半分留恋,若不是不喜被人算计,他说不得很乐意配合风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