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简直崩溃,想想自己老子不着调的劲儿,一边慢腾腾喂呼呼一边跟爸爸请求,“爸爸,你快去拦住父亲,不要让他四处跟那些长老商量名字。宝宝的名字我想很多天了,叫路易!”
巴泽尔忍笑,“他盼了这么多年了,你不给他个机会?”
亚瑟翻个白眼儿,“骗我,小时候分明跟我讲我这个名字是他翻了多少书定下的。”
“好好好,我去帮你说服他,”巴泽尔帮他们把热水毛巾收拾好,“今天一天,宝宝醒着的时候都可以这么慢慢喂,蛋液能喝多少喝多少。”
走到门口他又想起来,“二十四个小时之后,到了明天中午,就不能喂了啊,”门关了一半儿他又想起来,“我下午还会过来的,喂完这半碗你们可以趁着他睡了也休息一会儿。”
克里斯抱个襁褓抱的浑身肌肉酸痛,小碗喂了四分之一不到,他就撑不住了,“换你来抱,我喂他。”
小家伙粉头一吐一吐的,正吃得开心,冷不丁换了怀抱小嘴儿就瘪起来。
比起亚瑟,他更熟悉克里斯的心跳气味儿,毕竟前面抱了三四个月呢,淡淡的小眉毛一皱就哼唧起来。
亚瑟一只手就能抱稳他,一只手端着碗,“你快安抚安抚他。”
“噗,你这姿势,比我的还僵硬呢,”克里斯活动一下肩膀,递一根手指给挥胳膊的小家伙握住,另一只手拿勺子舀了蛋液喂他。
一小碗蛋液喂了将近两个小时,小家伙砸着嘴舒舒服服闭眼睡着了。
亚瑟都扛不住揉了揉肩膀,然后换床单被褥,两人把宝宝放中间,疲惫地睡过去。
第一天喂完蛋液之后,小家伙就以令克里斯惊叹的速度长大。
每天醒着就吃东西,一天比一天沉手,身长也长了许多,小翅膀上的羽毛日渐密集。
克里斯终于用光脑给它做了全身检查,发现雏鸟体内也有类似人类生长激素的分泌物,这种分泌物能让雏鸟在从蛋壳里出来后的一段时间里疯狂长大。
他谨慎地猜测,这可能是羽人进化过程中保留的部分动物性。
在自然界中,任何动物的幼崽都是,越早能独立生存存活率才越高。
因此,夫妇两个彻底结束了死宅的悠闲生活,宝宝吃饭他们要两人上阵拼命喂,宝宝睡觉他们要盯着锅子使劲儿炖各种汤啊粥啊肉糜啊。
巴泽尔头三天来做了指导,后面的日子就完全丢给小两口了,他说的很有道理,“宝宝是你们的,必须你们一起扛过难关。”
亚瑟彻彻底底休假了,兼任的童军指导工作都不去了。
累成这样,只要发现小家伙体重又长了一点,身长又增加了一点,克里斯都高兴的想蹦跶。
这种,捧着一个小生命看他成长的感觉,实在是太神奇。
半个月稍多一点时间,小家伙的手脚就硬起来,趴着的时候能用手臂扒拉着给自己挪挪地方了。
光脑安装在卧室的柜子上,正对着大床二十四小时记录他的成长。
查理跟巴泽尔斗争了半个月,最终没扭过,小家伙正是定名路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