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谷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对,是四件国之大事。”
“四件呀,我白名鹤何德何能……”
“要说国之大事,最近几十件有是了,但四件非你不可。先说眼下的两件事情,重庆公主择婿的事情丽苑公主没能继续下去,兴安也说了此事非你不可,那怕让重庆公主再等几年,也要等你回来主持大局。也不知道兴安给重庆公主说了些什么,但重庆公主是铁了心,要你为作她的主婚使。”
白名鹤点了点头,看来孙苑君是摆不平那旧的制度了。
“还有一件事情,万岁这三年来,也算是有喜报,宫内有两个妃子各生下一个孩子,一个先天不足,没足月就是夭折了,另一个是位公主,眼下已经快满周岁了。万岁在一年前,把沂王接进了宫,还是你训练的那一百多位小太监。”
这事怕是不普通呀,白名鹤心说放在大明这个时代,这也绝对是国事级别的。
胡濙听高谷讲完这两件,插嘴说道:“先把这两件拿一个主意出来,然后再说其他的。”
后宫内,御书房,白名鹤行了大礼后站了一旁。
大明皇帝朱祁钰已经是二十八岁的青年人了,经历了这么多,他也成熟了。
朱祁钰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让朕看完这份关于南洋的奏本,暹罗与满刺加打起来了,虽然只有几十人的小冲突,担邓海龙却说两国似乎有一种死仇的感觉,暹罗看满刺加不顺眼,满刺加这两年有了大明的支撑,翅膀也硬了,自然不服气暹罗,所以无论是在海上,还是在陆上,冲突不小。”
朱祁钰又把奏本翻了一页:“还有那个贸易,满刺加借南洋水路的便利,和暹罗冲突很大呀。”
“万岁,臣以为修一条运河吧。”
“运河,在那里?”朱祁钰来了兴趣。
白名鹤起身上前,在御案上找到了地图,打开之后画了一条线:“万岁,放在这里。在两国的交界处,名义上是为了阻止两国交恶,大明用土地换土地,然后在这里修一条运河出来,以大明隔断两国,他们也不会有陆上的冲突了。”
“那海上呢?”朱祁钰又问。
“万岁,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陆上没有冲突的话,海上可说是大明水师在管理,但管与不管,海那么多怎么可能管得住。这条运河是为七百年后准备的,将来万一有一天,南洋我们镇不住了,还有一条水道可以用。”
“镇不住?”朱祁钰的脸色沉了下来,在他眼中南洋还敢反吗?
白名鹤一指麻六甲:“万岁,二千多里长的海峡,可以说有那么一点给咱们找麻烦,货船就会受到影响,有备无患。”
“朕考虑一下,你说的似乎有理。”朱祁钰放下奏本。
“白名鹤,重庆公主的事情兴安给朕提了,这件事情你来办吧。还有一件事情,你也一并办了。曾经是你换的太子,眼下再换一次吧。”
听朱祁钰这么一讲,白名鹤赶紧就给跪下了,这可不是小事呀。
“起来,朕和皇兄有过约定,如果三年无子就这样。这两年,朕也问过御医了,御医说朕肾水弱,孩子先天不足。有些话朕不想再提了,但朕也不想将来有一个短命的皇帝,这大明的江山总归还是祖宗留下来的,我与皇兄都是。”
朱祁钰的话说的不那么明显,但确实是决心已下。
白名鹤施大礼后站了起来,朱祁钰又说道:“此事不用那么急,慢慢来吧。”
换太子可不是一件小事,当然这一次可以称呼为立太子。
上一次换太子名不正言不顺,是玩着花招换的太子,而这一次未必麻烦,但也不能说没有麻烦,毕竟当今万岁在位,朝臣之中也有一定的偏向性。朱祁钰还年轻,还有机会再生一个儿子。
朝臣们最怕的就是,这位生了儿子,又要再换那怎么办。这大明天下还不乱了。
可作臣子,你总不能去说,万岁呀你立下誓言,在太庙那里说好了,这次换了不再能折腾人了,绝对不能再出现一次换太子这类的事情。这话能放在心里,可能说出来吗?所以这根本就是一个让朝臣们左右为难的麻烦事。
支持与不支持,都让人不安心呀。说支持,将来当今万岁真的自己的儿子了,反悔怎么办。不支持,将来朱见深登基会不会记恨呀。所以这件事情只会让朝臣们感觉到非常的为难了,真正的左右为难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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