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们继续商量,末了终于还是谢一元代表大伙说话。
“大人,如果当真按您所说,三成我们认了。”
“别紧张,三成税的货物到现在还没有呢。我会改税,但也要经过万岁的认可。比三成要低,但海贸我有的货物可能会收到三倍,甚至五倍的税。最少也要收五成的税,到时候会和你们详谈的。”
三倍多吗?
以白名鹤那卖到天价的丝绸而言,三倍的才多少,不就是一担七百五十两,再加上成本就是一千两银子,可这些货在海外,至少值一千五百两。而且买到一些非常特殊的货物回来,又是一笔利钱,所以就算是五倍,这些商人都会抢着作。
“那,老朽斗担问一句,丝绸的利有多少?”
这个问题,没有人不关心。
“一担的净利,往返之下,以糖浆为例。十倍!”白名鹤爆出了一个惊人的数字。可白名鹤又说道:“但,海上的消耗约占三分左右,不怕别的,就怕暴雨狂风。”
十倍呀!
当真是收五倍的税都不算高,那怕丝绸收三倍,糖浆再收三倍对于商人们来说都是巨利。
“不过丝绸,我想换个玩法,把利提到高二十倍。等我回京奏明万岁之后,你们可是要出人出力的。我也问一句,谢家今年挣了多少银子?”
“回大人,谢家还没有年底汇账,但初步估计能超过百万两毛利。分为各店铺、商号、织户,再交完税后,我谢家大宅十万两银子绝对不成问题。”谢一元给的是一句大实话,不提他其他的生意,仅是与白名鹤合作的了白麻布、丝绸、染料这三项,就收益惊人。
当然,谢家可不止是他一家几口人。自然也是一个大家族,还有合作的商号,以及大量的织户。
谢一元说完,给白名鹤欠身一礼:“自从与大人合作,十大商帮累计毛利老朽估计为五千万两至八千万两。给大明交税约为四百万两,可其他的支出却过千万两,所以大人所说三成税,在我等眼中如果只是净交这三成,倒真是公道!”
谢一元言下之意很明显,就是有官员在贪黩了。
白名鹤拿出一支雪茄点上,喷了一口烟后叹了一口气:“看来,不杀人是不行了。”
这话,自然是没有人接口了。
白名鹤也不会就这个话题继续:“谢老家,关于我说的丝绸我要换一个玩法,我准备把倭岛占了,那里全部种桑树,为我们生产生丝,收购价为价值一百两银子等值货物,换一担生丝。这件事情你们去议一议,帮我想一想完整的法子,怎么样保证这些生丝的质量,以及产量,五年之后,倭岛的生丝我的要求是年产不低于十万担。”
谢一元感觉有点头晕。
白名鹤当真他们分析一下,这屠刀很锋利,对异国小邦下手的时候,真的够狠。
“此事为军事机密,泄密者东厂不会手软,切记!”
“是!”谢一元只能回答一个字,他还能说什么。不过十万担生丝,对于他们来说,这东西就可以保证一个商帮一年数百万两银子的净利呀。
白名鹤放下了雪茄:“最后一事,我考虑发出二十六块海贸牌子,三年一换。你们十大商帮二十块,其他各省的小商帮六块。但我提到的大事,与小商帮无关,他们还没有这么大的力量为我们大明出力,请记下我们是大明的子民。”
“尊大人言,我等皆是大明子民,大明荣我等为荣,大明受辱我等亦辱!”
商帮的人全部站了起来,这番话白名鹤听得仔细,他们并不是虚言。在明初的时候许多人还能够听长辈们讲到元末的悲惨,元朝是草原人对汉人的奴役。
所以大明这个汉人的国度,百姓心中还是有大明的。
白名鹤起身长躬一礼。
“那么请谢老执笔,我白名鹤与各位立下誓约,一式两份。是以我白名鹤之名也罢,还是我的官职都行。我白名鹤回京之后会接掌东厂,然后南下江南选一处立衙,为我大明开疆扩土。”
白名鹤的诚意商帮的人感觉到了,原本他们对白名鹤有些怕。
听到白名鹤执掌东厂,好几个人都感觉后背一冷。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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