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名鹤一摆手:“行了,别和我绕圈子了。来点实际的才好,你们两个也没安什么好心,纯粹就是想利用一下我,也不可能把这个港白送给我。当然,可能让我花一些代价得到这个港,我白名鹤心太实,不太会玩心眼,咱们来点实际的,都有好处的事情怎么样!”
小把王子当真是哭笑不得。
你白名鹤说自己心太实不会玩心眼,不信,绝对不信。你凭一句话就分析出这边的想法来,你敢说你不会玩心眼。可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了,小把王子只好问道:“白公子请指教?”
“给我一块地皮,然后港口分我一小片码头。就在岘港以北,我挡在安南与这个港口之间。他安南敢对我下手,我白名鹤就敢在北边打他的河内城,这算不算是诚意呢?”
“好,白公子果真是作大事的人。”小把王子那个激动呀。
原本桑蔗来报,白名鹤在桌上写了一个王字,现在看白名鹤的反应,这年轻人手上有真货呀,否则不可能出来一次,就带着二十条大船,这样的大船整个中南半岛没有任何一国可以造出来,就是倭人也不行。
那两千人有多强,桑蔗的护卫也来报告过,战倭人用的时间极短,几乎就没有大的战斗,只是一边倒的屠杀。
其中这些人,还有许多是用刀的高手,非常高的高手。
那倭人刀客,曾经在岘港连续击败了这边十个人,却不是这年轻人手下武者一合之敌。
几轮酒过后,那块地方也大概选定了。反正白名鹤是准备给自己整一个营地的,先收下再说。
“白公子这次来,是想作什么样的货物。”小把王子也不提那倭人的货了,刚才的清单之中所有的礼物都送给了白名鹤,他非常清楚白名鹤挡在安南之前,至少可以给他们几年时间缓冲,安南人不敢随便攻打大明的地盘。
等把占城王收拾了,再回过头来,也就可以全力对付安南国。
所以小把王子还是打算和白名鹤作生意的。大明的物产,是整个中南半岛人心中最珍贵的,也是最高级别的物品。
“收了两位的礼物,先容我回礼,再谈交易如何?”
“那多谢白公子了。”
白名鹤叫伍斌过来,小声的吩咐了一下。伍斌船上搬货。
“大明的蜀锦不知道是否喜欢,还是喜欢南锦?各一百匹。再有松江一等棉布一百匹。景德镇,皇宫内供,每年产量不过百的飞龙杯七只。这个请体谅,一套九只的只有我大明皇帝才可以使用,七只是我最大的诚意了。”
“非常的感谢!”小把王子感觉心都提到嗓眼了。
他想要倭人最顶级的漆器,就是因为他的父亲要过生日了,要一份贵重的礼物。
白名鹤给的他套杯子,只听是皇家专用,而且一年才能不足一百只杯子,这个珍贵程度已经无法让他想像出来了。
这套杯子,是景德镇。但属于皇宫次品,原本是一套八只,再加一个壶,结果运输的过程中损坏了一杯一壶,所以这七只杯子落在杨能手上,也是私下偷偷弄到手。一直就没敢拿出来用,结果被白名鹤弄过来,就是准备用在这种时候的。
“贵族餐瓷,给王子准备十套。普通百姓瓷器,再送一百套。上等茶叶,一千两!”
“我可以感觉到白公子如大海一样的诚意。”小把王子紧紧的抓着白名鹤的手,又对桑松说道:“总督大人,我出钱,请你派出足够的人力为白公子建营,一定要用最好的材料,我会送来珍贵的紫檀木五百方。”
白名鹤这些礼物,其实是两个人分的,十套贵族瓷器在桑松的心中,那就是他的了。
什么贵族瓷器呀。
白名鹤只是玩了一个概念,其实就是五大保窑的产品,质量、作工都远远超过普通的。当然,在大明能买得起这个,非富则贵。或者说,富还不够,只有贵才有机会。
这一夜,白名鹤醉了。
小把王子与桑松也醉了。那蜀锦摸在手上的感觉,就象少女的皮肤一般。真正的蜀锦在中南半岛有几个人见过。
就是以前偶尔有些走私的,也搞不到这种档次的货物。
白名鹤是被抬回营区的,小把王子与桑松总督的礼单上的东西也已经运了过来。
两个行军书吏正在登记、核查,顺便计算其价值。
白名鹤眯着醉眼,抓了一把珍珠后笑了:“他娘的,早知道这珍珠这么容易得到。我还那么拼命干什么,这些足够回去交差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