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恩伦眼睛瞪圆了:“就算是跟踪上我们,难道还敢来梁国公府灭口不成?”
梁磊摇摇头:“少爷,你没吃过苦,家里家外的事也不用你去处理,不知道人能有多坏,他们能在那山洞里残杀少女,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还是要小心些。”
梁恩伦听到马车进了府里角门,听到角门关上的声音,从车上跳了下来,拉着梁磊往他父亲院落的方向走:“小磊,他们为非作歹太多了,跟我走,我们去告诉我爹去。”
可才走了没有几步,梁恩伦就停下了,自言自语道:“小磊,你说我爹要是知道了咱们碰到杀人的事,还能让咱们出去玩吗?”
梁磊:“可是少爷…”
梁恩伦刚才吓了够呛,可回到家里他觉得就安全了,已经缓过来了,他在原地转了三五圈:“小磊,要我看这事咱们先想想,就算是我爹知道了那里有人杀人又怎样?他从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
梁磊皱眉:“少爷,可那地方做坏事的人还是会继续的,那不还是会有无辜的人丧命吗?”
梁恩伦没当回事:“哎?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们也不是不管了,是想好了过几天再管!不能说是咱们两个碰上的,出门碰上这么危险的事,还不被我爹光明正大的禁足?再也别想出去玩了,等细细想来,即得让别人知道这个事,还不能把我们两个暴露了。”
当日在山洞里害人,以及后来跟踪梁恩伦、梁磊的人,其中一个就是现在的阶下囚魏猛。
他当日正在取一个十五岁女孩的双肾,本来,云梦大桥通向大山腹中的近路入口是经过伪装的,平时全用石头堵着,那天他一时大意,将云梦大桥他们经常进进出出的洞口大石头忘了堵住了,不想就那般巧合,梁恩伦和梁磊听到了声音,爬进来了。
等到梁恩伦和梁磊快他们杀人的空洞洞口,他们才听到动静,凭借对地形的熟悉,藏了起来。
本来想直接把误入者杀了灭口,可二人打眼一看就分辨出,梁恩伦确实是花架子,可梁磊可不是白给的。他们当日只有两个人,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再加上梁恩伦也识相,发现不对头就退出去了。他们觉得兹事体大,暴露了之后无法向主人交代,魏猛就一路尾随,想看看他们是谁。
可左拐右拐,还是跟丢了。
等魏猛回去领罪,却看到柳清风已经在洞中了。
还未等魏猛说话,柳清风几个耳光就已经扇在了他的脸上,打的后槽牙都飞了:“废物,却为何如此不小心,忘了掩饰洞口?”
魏猛无话可说,只能等柳清风消气了之后,才慢慢告诉他误入的两个人是什么样子。
柳清风一听体貌特征,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原来是和她约会在此的梁恩伦:“行了,你们不用找了,我知道他是谁了。”
如果是旁人,直接半夜潜进屋中,杀人灭口就行了,可梁恩伦是一品国公爷的儿子,住在包围森严的梁国公府里,岂是那么容易下手的。
她一时也没了主意,就回去和主人商量。
做这些山洞里杀人修道之事的主人——苏公公,只和柳清风一人直接联系,连魏猛都以为他们是在为陛下找药炼丹。
他知晓此事之后,思索再三,吩咐道:“你既然认识他,想办法把他诱出来,灭口即可。”
柳清风有些着急:“主人,我把他诱出来需要时间,这段时间内,他可能和父亲兄长已经禀告过了呢。”
苏公公是老狐狸,吊着坏笑摇头:“小种马才二十来岁,速来荒唐,家里断了他的财路,身上连块值钱的玉佩都不给他,就是不想让他出去瞎混,可越是这样,外边对他的诱惑就越大,如果家里知道出了这样的事,还会让他出去玩吗?他应该不会告诉家里,你按照我们的计谋行事就可以。”
梁恩伦最开始被吓坏了,在家躲了几天,过了几天就又固态萌发,喜欢出去疯的毛病又犯了。
柳清风一纸花笺,就又把他催了出来。
梁恩伦就这样,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和催命鬼给他安排的道路越走越近。
直到柳清风再设法将他约出去,冒雨将他约到了京郊外的景山上时,他已经一步步被死神牵着走了,就像是冥冥中一种力量,把所有能救他的机会全排除在外,就那样,把倒霉的梁恩伦不明不白的引上了黄泉路。
孝严听魏猛说完,将所有事情串了串,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心中唏嘘不止:“梁恩伦的那只手,是怎么回事?”
魏猛能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鄙视柳清风道:“那个女人素来留着人□□的一部分作为吸引控制小鬼的方式;再者害了梁恩伦之后还可惜他的一副好皮囊,将手留下来作纪念的,时时观赏,她每杀一人,或者每得了一件稀罕物件,肯定是要留下个物件泡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