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尔人曾经因此质询过高卢人,却被高卢国外交部矢口否认,但高卢国在几年前恰巧从条顿国引进过一批与夏口造步枪同款的m1888式步枪装备殖民地军队,这让他们百口莫辩。当然缅因的事情只是个小插曲,这点利益上的纠葛不可能让一个军事同盟破裂,毕竟他们的主要敌人还是强大的条顿国,因此为了大局着想,撒尔人也就把这件事情搁下了。
反抗分子原本隔三差五的就要来骚扰一番,可是自从撒尔军撤走之后,反抗势力已经有一个多月都没有进犯了,这让梭登中校不免心中犯了嘀咕。以梭登中校的经验来看,这些人一定在酝酿着什么大的阴谋。
就在此时,哨兵的枪突然响了,梭登中校心头一惊,他预感到事情不好。没等有人报告,梭登中校抓起自己的手枪,向着岗楼的顶层跑去。还没抵达那里,一个士兵气喘吁吁的跑了下来:“中校先生,有反抗军的人发动进攻,我们的七八个哨兵都被打死了。”
“什么?”梭登中校一惊,这可是他驻守此地以来,受到损失最大的一次了。“立刻命令军队紧急集合,所有人进入据点守御,一个敌人也不要放过。”梭登中校大声命令着他的传令兵,很快缅军就全部集结起来进入了阵地。
缅军士兵们训练不足,也从未见过什么大阵仗,听说反抗军攻城,这些人都被吓得瑟瑟发抖。为了安抚自己心中的恐惧,缅军士兵们顾不得看敌人在哪里,端起步枪对着外面就是一顿乱打,兵兵乓乓的声音此起彼伏,实际上偷袭的自卫军早已经撤离了。
据点之中的缅军士兵们打得热闹,梭登中校却是眉头紧锁,他用望远镜向周围看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一个人影,也没有射击时枪口产生的硝烟,显然人家已经全部撤退了。
“混蛋,都给我停下来,谁也不许再开枪了。”梭登立刻发出了命令:“将连长以上军官都给我找来。”
据点之中的枪声终于慢慢稀疏最后归于沉寂,那些军官被梭登中校聚集到了一起劈头就骂:“你们这群白痴,看看你们训练的士兵,敌人都撤退了他们还在放枪,一个敌人没打到,自己却消耗了几千发子弹。你们当子弹不要钱吗?如今撒尔军在斋尼吃紧,军火十分紧张,我们已经半年没有得到补充了,你们知道不知道?”
一群上尉军官都低着头在那里倾听着梭登中校的训话,谁也不敢出声冒犯。“照这样打下去,过几天咱们手中的步枪就连烧火棍都不如了。现在我下令,以后再有敌人进犯,每个人的射击不能超过五发子弹,所有部队分成三班轮流防御,谁再给我浪费弹药,我要他好看。”
正在训话间,外面的枪声突然又响了起来,梭登中校急忙分配任务,让十个连先上据点守御,其他人就呆在兵营里。自卫军依然是打了就走,并不如何恋战,但那些站在岗楼顶端的哨兵却再次无一幸免。
吴玉章指定的袭扰战术非常管用,这一天里自卫军连续偷袭了六七次,杀死了数十名哨兵,到了最后缅军已经没有人愿意去岗楼顶部当哨兵了。梭登中校连着用鞭子抽打几个人也不管用,最后他不得不下令撤掉岗楼上的哨兵,将哨兵安置在碉堡里,从射击孔向外观察,这样哨兵的人身安全虽然得以保障,却大大限制了哨兵的视野范围。
吴玉章派出的都是轮战而来的部队中最好的神枪手,他们全身披挂上草叶编织的衣服,就连帽子也挂着草圈,这样的穿戴隐于原始丛林之中,数十米外都看不清楚。神枪手们训练有素,他们手中的夏口造步枪也是精选出来的,四百米外狙杀绝对没有半点含糊,就这样哨兵被接连狙杀,到了最后就连在瞭望口附近的哨兵一样被爆头了。
梭登中校真的怒了,现在的情况,就算他想要坚守都不可能了,照这样被零敲碎打下去,只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就算自己的人没死光,士气也会被打到谷底的,所以他决定要冒一次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