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他竟然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余笙摸摸后脖子,感觉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对了,好像是昨晚做梦就梦到过回来找自己的殷妄之,具体细节却一概记不清了,只隐约感觉又热又惊。
可能是日有所思,做了被水煮活吃的噩梦吧,所以现在才这么紧张。
余笙被自己的推测说服了,来到洞府门口,身旁的温久突然起身,化作一片光点消失了,不知是不是回到了本体里面。
片刻过去,从悬崖上方回来的,却只有展、温两人,没见殷妄之。
展笑天果然受了许多伤,看着狼狈可怜,一落地便踉跄几步,然后顺势被余笙借了个满怀,
“师、嘶……”展笑天倒抽了一口冷气,“疼。”
余笙低头一看,好嘛,昨天刚处理好的伤口全开了,流血不要钱的。
“回去休息,我给你再处理一下。”
他原本是有点生气的,这种明知自己有伤在身,却仗着死不了硬要打架的行为,让心疼值灌满后直接崩成怒气,仿佛看到了自家孩子皮断腿。
只是真的摸到一手的温热,又想起温久说‘看在师尊的面上’两人打的比较有收敛,加上法器中的确看到展笑天努力用唇枪舌战保护自己了,这股子气便又熄灭回去,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一摸脑门,还有点烫,怕不是要发烧。
展笑天不知是不是伤太重,脑子坏掉了,见状还冲着余笙傻呵呵地乐,“前辈,又要劳烦您了。”
余笙低头看他明亮的眼睛,突然觉得大徒弟有点欠抽。
于是直接挥了挥拂尘,把自己多年未用的轿子拽了过来,把人放了上去,然后一抿嘴,“不劳烦,我有工具。”
展笑天的傻笑僵在脸上。
那轿子放了许久,按理说该有些灰尘的,只是方才用的时候没注意,余笙想起来再一看,却发现其干净得很,像是不久前刚被擦拭过,便没再多管,丢了个术法就要把人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