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都是夜归人(1 / 2)

“是吗?”关宁认真的小表情让时蓉雅感到心虚,心里微微颤动了一下,却想不透她有哪里惹关宁不开心,从回来到现在,每一件事都遵循关宁的心情而动。

她说在一起,便答应了;她说跳舞,也配合了。

“是啊!你个木鱼呆子,还知道送玫瑰呢!是要把我感动死么?早知道,在睡你的那天,就把你拿下了!”

关宁注意到时蓉雅表情的变化,捏了一把她的脸蛋,破涕为笑,又狠狠捏了时蓉雅的鼻梁,里面笑着躲开了她的回击,气氛霎时缓和了下来。

时蓉雅跟着放松了心情,憋着的一股浊气匀了出来,她当真以为,关宁要跟她算账。

关宁爬得越高,她们在外的距离就越近。

阚清安遗留下来的谎言,能骗过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却骗不过现在的关宁。

到现在时蓉雅还没想好要怎么跟关宁解释自己的身份,一开始说了谎,现在要用无数的谎言来圆谎。

何况这件事还牵扯阚清安,时蓉雅不想在她们准备开始新旅程的开始,又搅进阚清安的影子。

搂住怀里的人倒在沙发上,抵住她的额头,时蓉雅不服气地问:“你说谁是呆子?”

目光往上挪,偏过头,关宁小声嘀咕:“谁问谁知道。”

“关小姐,礼尚往来,我是不是应该睡回来才行?”最初的那一晚,两个人各怀心思,却又有说不出来的默契,一路从门口到床上,娴熟地不像话。

话题说着说着就被带跑偏了,关宁承认,她是故意提起最初的那一夜,想看看时蓉雅会怎么应对,可时蓉雅的表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看起来甚是从容:“谁睡谁还不一定呢!”

“哦?”时蓉雅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放在腰后的双手慢慢往前挪:“阿宁,我记得有说过,你再勾引我,会下不了床的。”

关宁看似不屑地啧了一声:“老阿姨,你体力不行,比不上我们这些身强力壮的小年轻。”

年纪几乎是她们之间的死穴,再过几个月她就该三十了,而关宁才二十一,她太年轻了,年轻得时蓉雅觉得自己赶不上也抓不住她。

时蓉雅掐了一下关宁的腰,常年跳舞和自律,关宁身上没有一丝赘肉,都捏不出她想要的手感,也没得到想要的反应,一点也不好玩。

只好停留在上面,细细摩擦,尽管刚刚休息了一阵子,皮肤上还有微微一层薄汗,时蓉雅并没有嫌弃,反而觉得心疼。

“有时候真希望你胖一点。”

“骗人,到时候真胖了,又嫌弃我了!”关宁才不信,这些都是哄人的花言巧语,她若是没这张脸,或者不是名舞者,真的能入时蓉雅的眼吗?

不一定!见过蒙迩之后,这个问号更是变成了感叹号。

毫无疑问,不能。

“怎么会呢!”时蓉雅搂住怀里的人,侧了侧身,让关宁躺在自己身上,伸手抚摸她的后背,身体的轮廓在手上的触感,那么羡慕又那么心疼:“你要不是跳舞,我一定把你喂得白白胖胖的。”

双手紧紧攥着时蓉雅的衣角,几滴眼泪滑进了纤白的脖颈,顺溜而下:“好好的怎么哭了?不想长胖就不喂你了,我就是说说嘛,小气得很。”

关宁是一个很好哄的人,哪怕是像现在这样,她还在揣测时蓉雅的心思,对她的话有一层防备,听得千头万绪,还是被触动。

只要时蓉雅透露出一丝丝关心,她就觉得整颗心都被填满。

她太过享受被喜欢被照顾的感觉。

当时被阚清安哄到青城来就是如此,涉世未深,没有定力,轻轻一勾手,就以为拥有了全世界,前途未来,统统比不上所谓的承诺。

后来阚清安离开,她的世界塌了,人的躯壳更是被只留在了青城。

她还没来记得爱上这座城,带她来的人就不要她了。

时蓉雅的家离芭蕾舞团有一段距离,每次来往的时候关宁都会坐地铁通过一座桥,尤其是结束演出回来,几乎是赶上最后几趟车,并不是想象当中的空空荡荡,反而有一波晚高峰,要么是加班的人,要么是在商场上班的人,都跟她一样,没有所谓的朝九晚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