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再怎么说，也就是这几年借着直播的东风挣了点钱，他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特权。

钱塘自认如果是她经历当初周凡经历的那些事情，只怕现在早就一蹶不振，甚至可能惨遭封杀，哪里还能东山再起再回巅峰？

这样的人，做出刚才那样的事情，就半点不奇怪了，毕竟年少轻狂嘛！

钱塘舔了舔干枯的嘴唇，想着能找谁帮忙传话，他钱塘服软了。

而让钱塘头疼的对象，周凡，这时候正在被杜若雪揪着耳朵骂。

“你怎么回事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爆粗口，怎么半点素质都不注意的！”

“还好我刚才关得快，可能别人没来得及录屏。要是录下来了，传到网上去，被别人用来当舆论武器，到时候你怎么办？啊？”

“平时你做事不是挺周到，挺滴水不漏的吗，怎么刚才说话做事都不过脑子的？别人都来道歉了，你还骂人，你是骂爽了，以后有人用这点来黑你，到时候我才不帮你说话！”

更气人的是，明明知道周凡不会怕这点疼，杜若雪还是舍不得用力，毕竟前者现在已经叫得连旁边服务员都频频投来异样的眼光。

“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别揪我了，大庭广众的给我留点面子啊啊啊！”

周凡鬼哭狼嚎，好不容易才让杜若雪松手。

“耳朵肯定红了……你先听我解释啊，我刚才也不是一时冲动，我是认真考虑过的！”

“你考虑什么了？！你想想你刚才说的话做的事，像是考虑过之后的样子吗！”

“我认真考虑过，就算我骂他他也还不了口，因为他理亏在先，甚至等会儿他可能还要再来找我道歉，所以我就没必要惯着他，干脆骂了让自己爽一顿得了，这就是我考虑之后的结果啊……”周凡说得一本正经，表情也很肃然。

杜若雪刚开始还被他的表情骗到了，以为他要说出什么计划，没想到是这个，“歪理，不理你了。”

杜若雪白了周凡一眼，把椅子拉开，特地远离周凡。

片鸭师傅刚片好的烤鸭，色泽鲜亮，香气扑鼻，用米黄色的温热面皮裹上两块，再加点黄瓜丝儿胡萝卜丝儿大葱，卷成小卷，轻轻一咬，烤鸭肉汁四溢，黄瓜清凉爽口，面皮松软有嚼劲，哪里不比和周凡扯皮有意思？

懒得理你，你还不如烤鸭对我有吸引力。

杜若雪就是这个态度，周凡揉了揉太阳穴，有点伤脑筋，这要怎么哄？

难道他要直白地告诉杜若雪，这个钱塘，好像和尧天组织有联系？

那个尧天组织，似乎又有很深层的秘密？

这话咋说啊……

虽然周凡老早就想过，他的事情都不要再瞒着杜若雪，要对她坦诚以待。可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就算说了也只会让杜若雪担心吧？

周凡想起以前看的一个段子，说是男人这辈子撒的谎是女人的两倍，因为男人说的最多的，是“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