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然眯着眼,说道“名字是取得极其风雅了,倒也与他凉河郡的鱼米之乡相称,只是这事做得一点也不好。”她说着,将指尖夹着的奏章交给了一旁的侍人,说道“杜丞相,朕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凉河郡太守理应是你的门生,你看看,这事朕该如何处置。”
她说着,让侍人将奏章交给了杜丞相。侍人匆匆拾级而下,躬身献上了奏章。杜明微取下奏章,翻开来看,大大的两个猪头映入了眼帘。她拧眉,看完了全部奏折,沉吟了一番。
钟离然坐在上首,看清了她的表情,说道“丞相看完了吗看完了可否交与左右,给众爱卿看看。”
杜明微依言,将奏折交与左右。钟离回在钟离然十三岁亲政后就去掉了摄政王的名头,时任天下兵马大将军与兵部尚书。接到这份奏折后,她一见那血红的“猪头”二字,率先挑眉,高声道“哦呦,真是个猪头。”
这么说着,将奏折交与左右,至此,殿上的气氛逐渐凝重了起来。
已经看过的大臣聚在一起,低声一轮,朝上一片嗡嗡声。钟离然见看得差不多了,端坐在龙椅上淡淡道“众爱卿都看完了,看完的话,就与朕说说朕该如何处置这位太守吧。”
众臣议论,忽有一人开口道“回陛下,这凉河郡太守无非是觉得苞谷稀罕,所以更稻米为苞谷,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略罚他”
这臣子还没说完,钟离然就提高了音量道“罚奉”
臣子立马闭嘴,又有一人苦口婆心道“陛下,凉河郡太守此举不过是为讨陛下欢心”
钟离然诧异“讨朕欢心”
她接连如此语气,倒是让殿上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殿上众人不敢再说话,气氛骤然冷淡了下来。
钟离然笑笑,说道“原来如此民生要事,在众爱卿不过事一件被当做讨朕欢心不成就罚奉之事。”
她这话说得极其嘲讽,正坐在殿下前列的杜明微连忙躬身施礼,言道“陛下,臣惶恐。这凉河郡太守私心钻营,不顾民生大事,还请陛下重重责罚。”
“重重责罚,朕怎么重重责罚。”钟离然说着,将目光投向了大臣队列中的钟离回,提高声音道“皇姑姑,你觉得此事如何”
钟离回不主政后,与钟离然的关系缓解了不少。听她这么问,特别配合道“斩了”
她那两个字说得特别大声,吓得廷上众人一惊。有人出声,与凉河郡太守辩解道“纵然那凉河郡太守行事略有偏颇,可王爷说斩就斩也太过冷酷不近人情了些。”
钟离回冷笑,道“略有偏颇一,这凉河郡原本是鱼米之乡,我宛州主要种植稻米之地。一年产量颇丰,如今更改苞谷,致使产量底下,底下百信不知损失几何。”